“混元道不是明令禁止談論天權門麼?他怎麼還敢公開放話!”吳謙問道。
“他現在可是陸星淵長老的親傳弟子,公開放話又如何,不過是被戒律堂告誡了兩句!”尚松有些不滿地說道。
“他說就說吧,難道我還怕他不成?”吳謙不屑地說道。
尚松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可別想簡單了,他這麼一說,那些從天權門出來的人,個個都識你為眼中釘肉中刺,這些人不但人數眾多,很多人修為頗高,在我們玉衡門,也有好幾個,今後你可要小心一點。”
“大不了就躲在這洞府,不出去了唄,”吳謙搖了搖頭,一臉無奈地說道。
尚松又是嘆了一口氣,然後拍了拍吳謙的肩膀,當做安慰,便起身離去。
空曠的洞府內,只聽吳謙淡淡地說道:“李明勝,你不來找我,我也會去找你!”
第二天,吳謙去了雙柱峰,不管這石前輩聽得見聽不見,吳謙都得去見他一面,跟他聊上一聊。跪在石前輩的面前,吳謙絮絮叨叨地把石府發生的事從頭到尾講了一遍,最後說了一句寬慰的話:“石前輩,你放心吧,石府的仇我們已經替你報了,在石妙芙的引導下,我也拿到了石甲卷軸。”
吳謙仰起頭,看著被風沙蛀蝕的石像,淡淡地說道:“石前輩,我會將石甲神功發揚光大的,您可以瞑目了!”吳謙說完,便用手摸了摸石像,然而卻見石像的眼睛竟然閉了起來。
吳謙大驚,趕忙站起身來,上前觀看,然而就在這時,那石像竟然開始沙化,沙子如瀑布一般往下掉,不多一會兒,石像竟然化作一堆細沙,一陣狂風捲過,揚起漫天黃沙,石前輩竟然就這般消失在這天地間。
“我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您真的就瞑目了!”吳謙仰頭看著黃沙消失的方向,有些無奈地說道。
到了和陳君梅約定好的日子,吳謙便趕到天祿閣,卻見陳君梅眼眶有些紅,精神也不好。
“怎麼了?”吳謙上前,關切地問道。
陳君梅看到吳謙,似乎壓抑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兩行清淚便掉了下來。
“自從上次杜仲老伯進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陳君梅哭哭啼啼地說道。
就在此時,卻見門吱呀一聲開啟,杜仲老伯走了出來,手中還捧著一樣東西。只見杜仲老伯笑臉盈盈地說道:“傻孩子,你哭什麼啊,這幾天我只是在做一個東西,你以為我幹嘛呢!”
說完,杜仲老伯便將手上的東西遞給陳君梅,說道:“你不在我身邊,我始終不放心,這是我做的金絲軟甲,從今天起你一定要日日夜夜穿著身上,這樣我才放心。”
陳君梅拿著金絲軟甲,再也忍不住,抱著杜仲老伯哇哇大哭起來,老伯緩緩將陳君梅推開,慈愛地**著陳君梅的頭對她說道:”咱們的小君梅長大啦,是該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說完,又是對陳君梅揮揮手,說道:“去吧,去吧,內門又不遠,以後多回來看看我!”陳君梅便一步三回頭,跟著吳謙朝內門而去。
本來進入玉清境的弟子,是由外門向內門通報的,只不過陳君梅已經被逐出天權門,又沒有其他門收留,只得自己找上門去。
在前往天都峰的路上,迎面走來一名女子,一襲雪白長裙,沒有一絲雜色,吳謙心中一愣,心想:這女的穿著怎麼跟那個天之驕子夏侯昊天一般模樣——全身白。
這女子面容嬌好,走路也是步步生蓮,楚楚動人。女子的身旁,還跟著一隻狗,這狗也如她主人一般,渾身雪白,沒有一絲雜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