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馬車走了多久,突然,馬車停了下來,門簾被拉開,有一個腦袋鑽了出來,這人赫然便是如萱,如萱往路邊的一棟房子看了看,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道:“就是這裡。”
這時又從馬車裡鑽出兩個腦袋,這倆人便是陳君梅和劉半仙,陳君梅仔細打量這路邊的這棟房子,這房子所有的窗戶都緊閉著,而且整棟房子都被高高的圍牆圍了起來,和周圍的房子隔了開來。陳君梅和劉半仙對視了一眼,然後二人都點了點頭,便拉下門簾,駕起馬車緩緩離去。
馬車躲進了一個角落,三人從馬車上下來,陳君梅小聲說道:“你們在這裡等我,我一個人過去。”
如萱吃驚地說道:“你一個人?能行嗎?要不回去把柳大哥叫來吧。”
陳君梅笑了笑,說道:“又不是什麼大事,我一個人足夠了,哪裡需要柳大哥幫忙。”
如萱聽得一頭霧水,這對方是什麼人都不知道,陳君梅哪裡來的自信一個人去抓他,這時劉半仙拍了拍如萱的肩膀,示意她不必擔心,如萱就不再說話,陳君梅便趁著夜色摸了出去,陳君梅身法輕快、腳法輕靈,輕功更勝從前,看來這短時間陳君梅的修為又有了長足的進步。陳君梅如一個幽靈一般掠過圍牆,進入院子之中。
如萱則雙眼則死死盯著那棟房子,他心中還是擔心陳君梅一個人抓不住那個人,到時候人抓不到,藥拿不到是小,陳君梅身犯險境是大。等了一會兒,那棟屋子卻冒起煙來,不一會火苗竄了出來。
如萱目瞪口呆,指著那房子說道:“陳君梅怎麼把那房子給燒了,那藥豈不是也被燒了?”如萱越說越激動,劉半仙趕緊一把拉住如萱,使勁搖頭,示意如萱不要說話,如萱努力把情緒穩定了下來,這時陳君梅也回來了,陳君梅也顧不上解釋,又回頭死死盯著那棟樓,劉半仙和如萱便也轉頭盯著那棟房子繼續觀察。這時火借風勢,越燒越大,不一會便火光沖天。突然從火光中飛射出一道人影,往遠處遁去,眨眼便消失。陳君梅和劉半仙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二人拉著如萱跳上馬車,往客棧駛去。
回到客棧,柳懷永房間的燈還亮著,看來柳懷永沒有睡覺,還等著他們回來。如萱一把將門推開,怒氣衝衝地走進去,拉了一張凳子大咧咧地坐了下來,劉半仙和陳君梅有些無奈地跟著走了進去。柳懷永見狀,知道情況不妙,對著如萱說道:“怎麼了,回來怒氣衝衝的。”
如萱噘著嘴說道:“我以為陳君梅是去抓人取藥,哪知道她去一把火把那房子給燒了,藥燒沒了,人也跑了。”說完如萱又是忍不住想掉眼淚。
柳懷永笑了笑,說道:“陳君梅也是好意,想一把火燒死那個壞人,一勞永逸,你就不要怪她了。”
“燒死他?就連我都知道不可能燒得死他,”如萱還是帶著幾分不解抱怨道。陳君梅坐在一旁一言不發,劉半仙則是苦笑著看著柳懷永。
柳懷永往如萱靠了靠,柔聲安慰道:“這件事情是我們商量決定的,劉老先生說洛州城往東二百五十里有一個鎮子叫高坪鎮,鎮上有個藥房專門收集藥材,那裡肯定又生草烏,這個情況跟蹤我們的人一定不知道,所以我們便打算放一把火,看能不能燒死他,然後明日一早我們便出發騎快馬直奔高坪鎮。”
如萱這才聽懂,對著陳君梅道歉道:“原來是這樣,是我錯怪你了,你不要生我氣。”
陳君梅使勁搖頭,說道:“我沒有生氣,如萱姐姐你也不要生氣了,要注意身子。”
如萱點了點頭,又對著柳懷永嗔怒道:“你怎麼什麼事情都瞞著我,你在這樣以後我不理你了。”說完便背對著柳懷永。
柳懷永笑了笑,用手搭在如萱的肩膀上說道:“不讓你知道也是為了少讓你操心,怕影響了胎氣。”
如萱聽到此言,心中一陣溫暖,臉也帶著幾分嬌豔起來。柳懷永收起溫柔,一臉凝重地對如萱說道:“我還有一個事要跟你商量。”
如萱見柳懷永一臉凝重,也正起身子,說道:“什麼事,你說吧。”
“明天我們要騎快馬趕往高坪鎮,你有身孕,不適合一路顛簸,所以我打算今晚就讓陳君梅送你先去高坪鎮,明日我們再趕過來與你們匯合,”柳懷永說道。
如萱一聽要和柳懷永分開,心裡就不是很樂意,說道:“為什麼我們今晚不一起走,要分開走呢?”
柳懷永沒想到如萱會有此一問,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這時陳君梅說道:“他們在這裡是為了拖住那個跟蹤的人,我們先去高坪鎮要先把生草烏買到手,等大家都到了再買生草烏的話,怕會出什麼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