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謙嘆了一口氣,說道:“兒子夭折了,趙伯也去世了,趙嬸已經生無可戀,當一個人沒有任何活下去的支柱時,心便會死去,心死了,人的氣也就散了,道家有言,氣聚則生,氣散則亡。”
水桃像聽懂了一般點點頭,然後又說道:“那吳謙大哥,趙伯的話你信麼?”
吳謙似乎沒聽懂這話,說道:“什麼話?”
“就是趙伯說他們的兒子還活著!”水桃說道。
吳謙皺了皺眉,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兒才說道:“我看趙伯不像在說假話,反倒是趙伯突然中風發作,這件事總讓我覺得有幾分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
“你怎麼會認為趙伯沒有說假話呢?”水桃問道。
“趙伯不會算賬,所以他根本不可能靠什麼做生意掙錢,而且趙嬸生完孩子之後,趙伯家生活反而大有好轉,所以趙伯應該沒有說假話。”吳謙說道。
水桃說道:“聽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趙伯沒有說假話,只是不知道他的孩子現在在哪裡,我們要替他們找嗎?”水桃反問道。
“天下如此之大,我們除了知道他的孩子是六個腳趾外,沒有其他任何線索,從何尋找?”吳謙說道。
“那你為什麼會覺得趙伯死得有些奇怪呢?趙伯年紀大了,而且又得過中風這種頑疾,突發中風,不是很正常麼?”水桃繼續問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吳謙沉思道。“對了!”吳謙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聲驚呼道,把水桃都嚇了一跳,瞪大眼睛盯著吳謙。
吳謙繼續說道:“我想去哪裡不對勁了!”
“什麼不對勁?”水桃說道。
“趙伯去沙雲城的時候見過一個女人,見那個女人之前,趙伯神色非常驚訝,當時我還以為...”吳謙似乎有點不好開口。
“以為什麼?”水桃追問道。
“以為是趙伯以前做生意時在外面欠下的...風流債,只是趙伯根本就沒有做過生意,所以趙伯說是做生意時認識的老朋友是騙我的。”吳謙分析道。
“這也不能說明什麼啊,也許趙伯和這個女人真有什麼難言之隱呢?”水桃說道。
吳謙搖了搖頭,說道:“不止這麼簡單,趙伯回來後的神情跟去的時候大不一樣,回來的時候趙伯非常高興,這是疑點一,疑點二就是,那個女人我見過一面,看她的穿著絕對不是什麼大富大貴之人,甚至恐怕生活還比趙伯還好不了多少,但是她卻送給趙伯一袋人參,那一袋人參我估計至少值一千兩,這點實在太可疑了。”
“那你懷疑那袋人參有問題?”水桃有些不安地問道。
“人參應該沒有問題,因為你也喝了,你什麼毛病也沒有,只是那個女人送給趙伯一袋人參,這實在太可疑了。”吳謙說道。
水桃這時也陷入一頭霧水之中,想了一會兒,也是沒有一絲頭緒,有些煩躁地搖了搖頭,說道:“吳謙大哥,我頭都想大了,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