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萬確!現在整個沙雲城都傳瘋了,都說雲中憶給尹和泰戴了綠帽子,尹家白給別人養了二十多年的兒子!”尹和行興高采烈地說道。
聽到這話,尹滄坤攥著拳頭,在山洞裡來來回回地走動,表情既興奮,又凝重。尹和行看著尹滄坤的舉動,奇怪地問道:“父親,咱們還等什麼?帶著我們長房的人回沙雲城跟尹滄譽他們討要公道啊”
尹滄坤手一揮,說道:“不要急,這事我們要從長計議,千萬不能莽撞,浪費了這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尹和行似乎再極力地剋制自己,用一種憋得難受的語氣說道:“父親,這還有什麼好從長計議的,當初么房趕我們離開就是因為我們暗殺尹志熙,但現在證明尹志熙根本不是我們尹家的人,那我們殺一個外人有何不可?再者現在尹志熙不能當接班人,那就該我們長房出人來當接班人,我們得趕緊趁武修陽長老還在沙雲城,趕回去請他主持公道,等他武長老走了,到時就晚了!”
尹滄坤繼續度著步子,說道:“你說得也有道理,但達不到我們要的目的,么房的人是不可能同意讓長房的人來擔當接班人,而且我們長房目前也確實沒有尹志熙那般的青年才俊可以服眾,所以接班人這事會擱置下來,至於武修陽,他明裡會假仁假義地主持公道,暗地裡肯定也是幫著尹滄譽他們,所以就算我們佔理,回去和么房的人討要公道,最終的結果,就是讓我們長房重新回到尹家。”
尹和行聽完尹滄坤的分析,也安靜了下來,只是還有些疑惑,問道:“父親,你分析得對,但我們的目的不就是為了回到尹家麼?”
尹滄坤似乎又對自己兒子短淺目光有些惱怒,瞪了尹和行一眼,說道:“你想想,尹滄譽藉著我們暗殺尹志熙這件事,直接把我們長房趕出尹家,以絕後患,一勞永逸。我們要是隻為了回到尹家,以後么房的人也會藉著其他機會再把我們趕出來。”
尹滄坤的話還沒說完,尹和行已經聽明白,臉上漏出一絲喜色,說道:“我明白了!父親,你是想借這次機會徹底把么房的人剷除。”
尹滄坤點了點頭,尹和行又問道:“那父親,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尹滄坤坐了下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正要開口,忽見吳謙還在籠子裡關著,於是對著站在洞口的下人說道:“把他們兩個給我關著另外的洞裡。”那兩個下人又將吳謙五花大綁,和著水桃一起帶了出去。
尹滄坤見洞內沒了外人,這才說道:“要徹底扳倒么房,單靠我們的力量肯定是不行,這次我們要讓雲家和秋家幫我們打頭陣。”
尹和行面漏猶疑之色,說道:“我們長房跟秋家完全沒往來,雲家也是和么房締結的姻親,雲家和秋家怎麼會幫我們打頭陣。”
尹滄坤面漏一絲狡詐的笑容,說道:“雲中憶給尹和泰戴了這麼大一頂綠帽子,而且現在整個沙雲城都知道,么房的人,尤其是尹和泰,對雲中憶肯定是殺之而後快,但是雲中憶是雲家老家主雲逸年掌上明珠,和現任家主雲中賦又感情極深,只要么房的人敢對雲中憶下手,雲尹兩家勢必水火不容。”
尹和行點了點頭,說道:“父親你所言不假,在承嗣大典上,尹和泰就已經對雲中憶下手了,要不是雲中賦施救,恐怕雲中憶已經命喪尹和泰的手中。”
尹滄坤笑著點了點頭,似乎一切盡在掌握之中,這時尹和行又問道:“那秋家呢,秋家又怎麼幫我們打頭陣?”
“秋弘業是秋家家主秋經義獨子,當年秋弘業和雲中憶二人情投意合,最後卻被棒打鴛鴦,秋弘業黯然神傷,殉情而亡,秋弘業走後,秋家年輕一代人才凋零,秋經義一把年紀了,還繼續當著家主,沒有任命新的家主,如今他要是知道了尹志熙這樣一個天賦異稟的人是秋弘業的兒子,你說他會怎麼辦?”尹滄坤說道。
“秋經義肯定會上尹府去要人,但是尹滄譽肯定不會放人,所以這件事要是處理不好,秋家和尹家也要水火不容!”尹和行眉頭一舒,帶著幾分興奮神情說道。
尹滄坤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又喝了一口茶,彷彿在享受這難得的愉悅。這時尹和行又說道:“現在尹滄譽已經是四面楚歌,我們只要等著他們三家打得天翻地覆,我們好坐收漁翁之利。”
尹滄坤手一舉,說道:“不!我們不能坐山觀虎鬥,要去添把火,這把火才燒得旺。”
尹和行眼睛一亮,問道:“父親,你有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