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懷永剛剛救了大家的命,他們自然要給柳懷永幾分薄面,便紛紛停了下來,幾個店小二便去拿掃帚將嘔吐物清掃了,還用水把地面沖洗了一邊。
一切打掃完畢,柳懷永轉身對著胡健問道:“你沒有瘋是不是?”
胡健此時呼吸已經恢復了正常,抬頭看了一眼柳懷永,突然站起身打算奪路而逃!柳懷永一把抓住胡健的衣襟,又給拽了回去。這胡健根本沒有半分修為,如何能在柳懷永手中逃脫。
“你為什麼要裝瘋?”柳懷永又問道。
“因為我要毒死家和酒樓所有的人!”胡健怨毒地說道。
“家和酒樓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你為什麼要毒死他們?”柳懷永問道。
“你問那個掌櫃!”胡健怨毒地看著掌櫃,恨不得撲上去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那掌櫃神色頓時有些慌張,看得柳懷永等人疑竇叢生,柳懷永朝著那掌櫃走了一步,說道:“掌櫃的,你可有什麼需要解釋的麼?”
柳懷永剛才出手擒住胡健所漏的哪一手,眾人便知道柳懷永修為頗高,那掌櫃自然不敢在柳懷永面前放肆,於是清了清嗓子,說道:“十年前,我們這地方遭遇百年不遇的大旱,莊稼顆粒無收,這胡健帶著他的妻兒要飯到我們這家和酒樓,當時他的妻兒已經餓得奄奄一息,但是我們家也實在沒有什麼餘糧,就沒有施捨給他,後來他的妻兒就在他懷活活餓死了……”
聽完這掌櫃說完,柳懷永等人也是唏噓不已,這胡健也夠可憐的,妻兒餓死在自己懷中,自己卻無能為力。
聽完掌櫃的說完,那胡健也是悲從心來,痛苦地說道:“可憐我的兒和孩他娘,就這樣死在我懷裡,當時要是有一口米飯,或者一個饅頭,他們娘倆就一定能撐過去!“
柳懷永嘆了一口氣,說道:“你的妻兒雖然可憐,但在當年那個情況,給了你吃的,別人就得餓死,你也不能怪人家掌櫃的見死不救,如今你要殺光這家和酒樓的所有人來替你妻兒報仇,那更是大錯特錯!你看你今天就牽連了多少無辜的人。“
胡健此時情緒已經十分激動,瞪著血紅的雙眼,說道:“這世上沒有無辜的人,所有人都該死!家和酒樓的人該死,麥架鎮的人都該死,天下的人都該死!殺了家和酒樓的人,我在殺掉麥架鎮的人,然後殺光天底下的所有人!“
看來胡健已經完全喪失理智,說出來的話完全不可理喻!
“如果你在執迷不悟,一意孤行,那就不要怪我替天行道了!”柳懷永厲聲說道。
胡健狂笑起來,說道:“來啊,殺了我啊,你不殺我,只要我有一條命在,我就立志殺掉所有人!”
“你...”柳懷永被這胡健氣得說不出話來。
“你為什麼要殺掉這麥架鎮的所有人,還要殺掉天底下的人?”這時陳君梅問道。
“因為麥架鎮的人吃了我妻子和我兒子的屍體!”胡健衝著所有人咆哮道。
聽到此話,柳懷永等人又是大吃一驚!感覺這件事沒有像掌櫃說的那麼簡單,於是柳懷永又轉身對著掌櫃厲聲問道:“還有什麼事你們沒有講?”
那掌櫃的被柳懷永的這一喝嚇得一哆嗦,然後戰戰兢兢地說道:“當年的旱災,連鎮上的野草和樹皮都被人吃光了,鎮上連易子相食的事情都發生了,胡健的妻兒死了,自然被...全鎮的人給...吃了...”
易子相食,吃人屍體,這些聽起來實在太過駭人聽聞,如萱和曾承雨二人聽到,便覺得胃裡一陣蠕動,險些吐了出來。
這時胡健發出一聲淒厲的嚎叫:“啊...他們從我懷裡把我的妻子好兒子奪走,然後架起一口大鍋,就...就把我兒子和孩他娘給煮了...啊...所以麥架鎮的人都該死,天底下的人都該死,我要殺死你們...”
說完,胡健便像那掌櫃撲了過去,想要和他拼命,這時柳懷永手指一伸,點住胡健的穴道,胡健便一動不動,只是嘴裡還冒出許多汙言穢語。
柳懷永微微皺眉,又伸手一點,把胡健的啞穴也點了,胡健就只能瞪眼了。
“怎麼處理他?”柳懷永轉身問道。
“這人太危險了,要是放了他,不知道他還會幹出什麼事來,”那掌櫃心有餘悸地說道。酒樓裡所有重過毒的人都紛紛點頭。
“那你們的意思是....”柳懷永問道。
“既然大俠願意行俠仗義,何不替天行道,替我們麥架鎮免除這個禍患,我們麥架鎮感激不盡!”掌櫃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殺了他?”柳懷永問道。
如萱聽到此言,急聲說道:“不行!”
所有人都轉過頭看著如萱,如萱與此人非親非故,為什麼情緒會如此激動,而且難道胡健這種人還不該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