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萱一聲大喝之下,果然兩位長老不再爭執。只聽如萱一聲冷笑,說道:“要我離開柳懷永,我現在劉告訴你們!不可能!”
柳懷永聽到此言,眼中如被大霧籠罩,眼前一片朦朧。
華憲聽到此話,直接說道:“那如萱族長打算怎麼辦?”
如萱冷眼看了一眼華憲,說道:“你不就是擔心我的孩子當了族長影響你你的狐族宏願麼!今天我就當著你們幾個長老的面給你們一顆定心丸,我和柳懷永的孩子這輩子絕不擔任狐族族長一職!”如萱說完,又看著華憲說道:“現在不知華長老可否滿意?”
聽到這話,宗雍神色有些暗淡,輕聲說道:“那如萱族長你百年之後,我們狐族又當何去何從?”
“三千年來,狐族沒有族長,不也是過得好好的麼?”如萱淡淡地說道。文昌閣內沉默了下來,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該還的公道我已還了,該給的承諾我也給了,沒事了,各位請離開吧!”此時如萱似乎有些疲倦了,直接下起了逐客令。
華憲面目表情,當先離去,宗荊若有若無地看了一眼陳君梅,冷峻的臉龐出現一絲遲疑,但很快消散,然後也是轉身便離去,紐馨兒趕緊跟著宗荊離開了。剩下宗雍帶著滿臉愁容看了看如萱,然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也是轉過身,埋著蹣跚的步子,慢慢離去。
文昌閣內又只剩下他們幾人,這文昌閣就像是蓬萊島上的一片孤舟,載著這幾個懷揣著美好夢想千里迢迢趕到蓬萊島的人在這個角落裡相依為命。
如萱一直在他們面前假裝堅強,現在沒外人了,如萱受到的委屈如山洪一般爆發了出來,也不顧自己臉上的傷口,撲來柳懷永懷中哭了起來,一邊哭還一邊說道:“我這個族長這沒有,連自己身邊的人都保護不了,甚至還要被人趕走!”說完又是嗚嗚嗚哭了起來。
如萱的這般自責更是讓陳君梅心中難受,此刻恨不得拿起飛鴻劍,在自己的臉上劃個十刀八刀。令狐蓉則是慚愧得無地自容,似乎沒臉面對他們,趁著大家不注意,自己悄悄地回房間了。
如萱在柳懷永的懷中哭了好一會兒,似乎才把內心的委屈和悲傷宣洩了出來,然後對著柳懷永說道:“我沒事了,我想回去休息一下。”
柳懷永憐愛地對著如萱點點頭,然後說道:“我送你去休息。”說完便起身送如萱,如萱走了兩步,似乎想起什麼事,回頭對著陳君梅說道:“事情已經過去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聽到此言,陳君梅心中五味雜陳,看了一眼如萱,又慚愧地低下了頭。如萱見柳懷永站在身旁一句話也不說,知道柳懷永可能有些生陳君梅的氣,帶著一絲責怪的語氣說道:“你還不趕緊安慰一下陳君梅!”
柳懷永看了一眼陳君梅,臉上生氣得表情不減。
“我只是生氣她騙我她父親真正的死因!”柳懷永說完,又對著陳君梅說道:“你知道我跟你父親是什麼感情嗎?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能瞞著我?”
陳君梅將頭埋得更低,小聲地說道:“柳伯父,我錯了!”
柳懷永聽到此言,也是神情一動,想著陳君梅也是一個可憐的孩子,瞞著自己也是怕自己衝動,盲目去報仇,想到這些,柳懷永不禁有些自責起來,如萱劃傷自己的臉,此刻陳君梅肯定揹負著巨大的壓力,而自己還這般責怪於她,實在有些過份了。
“好了,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你不要放在心上,好好回去休息一下,明天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柳懷永柔聲安慰道。
“知道了!”陳君梅小聲地答了一句,便也往自己的房間走去,進了房間,陳君梅便將自己關了起來。
陳君梅一人呆呆地坐在床上,孤獨和無助再一次襲來,比以往來得更猛烈,向一張網將陳君梅困在其中,陳君梅越是掙扎,這網就纏得越緊,就在陳君梅與這孤獨和無助的鬥爭中,陳君梅再一次想起了吳謙,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想念吳謙......
而吳謙此時在幹嘛呢?
吳謙正在被那野人楊懷挾裹著繼續往北邊飛去,只是這楊懷好像是飛過頭了,這越往北邊飛,天氣越冷,人煙也是越來越稀少。
此刻,楊懷已經飛入極北的苦寒之地,傲雪凌霜、寒風刺骨,天地一片蒼茫,別說人煙,連能在極寒之地生存的動物也看不見一隻,若沒有楊懷以真氣促成的護罩,吳謙恐怕馬上就被凍成冰棒。後續最新章節,請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