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懷永苦笑著說道:“見險而止,誰人不會,難就難在不知險在何處!”
劉半仙擺了擺手,說道:“你也不用喪氣,卦象還有批言,或許可以助你躲過此劫。”
“批言?!老先生您快說,”如萱也是太過於關心柳懷永,一聽或許能躲過劫難,便迫不及待地問道。
“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劉半仙緩緩說道。
“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柳懷永重複了一片,然後又問道:“老先生,這批文又是何意?”
劉半仙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占卜算卦本就是在逆天改命,若是知之甚詳,必為天地所不容!”
柳懷永也覺得此話有理,便沒有繼續問下去,這時劉半仙又繼續說道:“只是我算了大半輩子的命,卦象頭一次如此清晰而又....”
“而又什麼?”柳懷永不解地問道。
劉半仙想了想,說道:“沒什麼?估計是我學藝不精,悟不透而已,總之這個卦象是我卜得最為清晰的一個卦象,不知道是何原因。”說完還饒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陳君梅,只是這時大家都在埋頭苦思劉半仙剛才的話,沒有注意到他的這個舉動。
良久沒有人說話,大家都沉浸在劉半仙的批言之中冥思苦想。劉半仙伸了個懶腰,將龜殼可銅錢收好之後,便獨自一人先行睡去。
半夜時分,眾人已經睡熟,劉半仙睜開了眼睛,小心翼翼地往外走去,生怕驚醒了其他人。走了大概幾百米遠,劉半仙才停下,找了一塊大石頭坐下,仰頭看著天上的月亮沉思起來,劉半仙突然回身,大身喝問道:“誰?!”
只見一個人從樹後面站了出來,劉半仙定睛一看,說道:“原來是你?”
這人便也走到哪大石頭邊上,坐了下來,月光照在此人的臉上,那長長疤痕在朦朧的月光下也朦朧了起來。這人赫然正是陳君梅。
陳君梅也如劉半仙一般,仰頭看著月亮,過了一會兒,才說道:“柳伯父的卦象不止那些吧?”
劉半仙笑了笑,說道:“你看出此卦有何異樣了?”
陳君梅面無表情,說道:“三枚銅錢六次都是要麼字在上,要麼就是字在下,沒有一次是其他變化,我觀你神色,料想此卦肯定不一般!”
劉半仙點了點頭,說道:“你觀察倒是挺仔細,不錯!此卦的確不簡單,這五銖錢,如果字都朝上,叫老陽爻,字都朝下,則叫老陰爻,剛才我只說了卦象之意,沒說爻象之意。”
陳君梅問道:“老先生為何不說?有什麼難言之隱麼?”
劉半仙嘆了口氣,說道:“不是我不想說,而是我說不清楚!”
“此話何意?”陳君梅問道。
劉半仙說道:“水山蹇,只是本卦,但柳懷永居然有六個爻,每一個爻對應著一個變卦,而每一個爻又有自己的爻意,同時每多一個爻,又說明柳懷永卦象會多一層變數,所以柳懷永的卦象根本說不清楚。總之一句話,你柳伯父今後命途多舛,卻又變數極大。”
“那你還說我柳伯父的卦象清晰!”陳君梅不禁問道。
“占卜,多隻卜得出吉凶,但你柳伯父的卦象不僅卜出吉凶,還隱隱在透露劫數。”劉半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