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樣看來,孫家應該早就預料到了會有這樣一天,那為什麼不提前便逃呢?”
因為這都是自己編的,其實他們不知道發生這種慘桉,早就在那一天真的全都掛了……
當然不能這麼說。
“許多事情,家父都不曾交代於我,似乎不想我牽涉其中,以至於我現在連仇人是誰都不知道……唉!”
《控衛在此》
孫邈表情沉痛,似乎在壓抑著憤怒與不甘,雙手攥得直髮抖。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孫大夫感覺自己的演技也是越來越進不了。
胡晚秋心疼的看過來,想用空閒的另一隻手撫上孫邈的拳。
但不知是想到了楚一,還是別的什麼,眼神一暗又縮了回去,但還是開口安慰道:“如今也不是全沒有線索,據奴家調查,至少有兩股勢力十分可疑。”
“哦?”孫邈配合的抬起頭,一臉激動,“你且說說,是哪兩個勢力?”
“一是自天竺傳來,近百年間日益壯大的佛門。這被燒燬的袈裟是正宗佛門所制,絕不會無故出現在孫府附近。
“而在佛門勢力中,又以河北道的靈光寺,和京城的天正寺嫌疑最大。孫家出事時,便只有他們曾派遣不少穿紅色袈裟的僧人到過平州。”
孫邈點點頭,暗暗記下這兩個關鍵詞:“那另一股勢力呢?”
“另外,便是當今天下正道修真宗門之魁首,玄真門。”胡晚秋正色道。
孫邈恰到好處的露出驚訝之色:“怎麼會是他們?”
其實他根本沒聽過什麼玄真門。
只是人家都說了是正道宗門魁首,這要是不知道,不給點反應也太說不過去了。
“奴家一開始也難以想象,畢竟當朝國師便是這玄真門的掌門。倘若真是他們,那想給恩公報仇便千難萬難了。”胡晚秋嘆了口氣。
“但在孫家出事之前,河北道的玄真門道觀曾經多次派人調查孫家。出事當天也有不少修士提前進城,要說沒關係,那也太巧了。”
孫邈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
國師,自己已經數次聽聞此人了。
“而且……”胡晚秋再度開口,“從最近的跡象來看,似乎玄真門的嫌疑要更大一些。”
“何以見得?”
“奴家先前調查時聽到一些江湖中人盛傳,關內道安平縣出了個孫神醫,初時並未敢想他便是恩公。
“但後來恩公名聲越來越大,奴家細查方知,這濟世堂果真是孫家留下的產業……”胡晚秋說著,一雙勾魂攝魄的大眼睛再次泛起水波。
“天可憐見,奴家相思十載、苦尋數月,終於又見到恩公了。嗚……”
孫邈無奈的拍拍她肩膀,不得不狠心提醒她有點跑題:“你還沒說,為什麼玄真門嫌疑更大?”
胡晚秋臉一紅,抹了把眼淚:“奴家一時激動,有些失態了。當時聽到恩公的訊息,奴家便使手段借個身份到了安陽。卻發現玄真門又一如當年那般,不斷派人來此調查恩公。
“不過他們派來打探訊息的人道行都不高,奴家便略施手段,將他們都打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