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紅龍站起身在館內來回走動,適當地舒展身體。
他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無力感在身體各處蔓延,迫使他回到座椅,但這種感覺又猶如潮水般退卻。
再次望向池塘,遠處的水泵不斷髮出嗡鳴聲,當紅龍到近處檢查時水泵由於空轉問題燒燬了。
斷掉電源,收好軟管,繼續抽水已經沒有意義,對於眼前的這些綠植而言沒有灑水車的灌溉,簡直就是杯水車薪。
綠葉繁盛的菜園中,軟管像繩子一樣纏繞在紅龍的手臂,圍成一個圓弧。腳下的土地由於池水流淌的原因變的鬆垮泥濘。
在回收近乎完成時,他注意到前方的藤架向兩側歪斜,像是有外力將其壓垮,有些竹竿四處散落。在靠近觀察後紅龍看到一個人平躺在地面,最讓人矚目的是他上身穿了一件綠色夾克。
觀察到他的身體還有起伏,紅龍蹲下後猶豫良久,最後幫他翻了個面。這是個男人,他的半張臉都沾滿泥巴,額頭還有道傷口向外流出鮮血,另外半張臉慘白且浮腫,眼睛微睜,整個身體都在艱難地呼吸著。
瞳孔散大,嘴角向外流著唾液,對外界的呼喊沒有任何反應。紅龍只好試圖攙起他,居然出乎意料的配合,整個過程很順利。
路程很短,紅龍把人放到藝術館內的椅子,然後掏出電話看了一眼,訊號不錯“您好,這裡是雲海救援中心,在您前方有247人正在排隊...”
紅龍舉著手機向屋外走去,四下無人,只有遠處的一輛商務車向自己駛來,車窗貼著反光膜無法看清駕駛人的模樣。
車很快就開到門口,停在紅龍面前,前窗下降駕駛者是個年輕人,身材魁梧,身高至少在一米八以上。
司機沒有下來而是向紅龍招手“嘿,兄弟!”
見狀紅龍放下手中的電話,靠近車輛,然後就聽司機說“你有沒有見過一個穿著綠夾克的男人,大概三十歲?”這個人的聲音非常沙啞,說起話像是有一團粘稠的液體粘在喉嚨,非常難聽的煙嗓。
“對,我在那邊的菜地看到他倒在地上,我把他抬到屋裡了。”
“太好了,那是我哥,我現在要把輪椅拿出來,你能幫我一下嗎?”這是一輛普通的輪椅,沒有電動助力,但夾克男靠坐在上面卻非常合適。
把人送到車內後,司機對紅龍說“謝謝兄弟,我不知道怎麼報答你,請你原諒我,我們只是想在這個工廠轉一轉。我不知道這裡還有人,但請你把我們當成朋友,這就當個小禮物。”
說著司機從懷裡掏出一張名片,白色的紙片上寫著鄧氏售後“我叫鄧倫,我哥叫鄧傑,在門口那臺車已經沒法開了,不過我會給你弄輛新車。”。
紅龍一臉疑惑的把名片收起,“有三輛車呢,你知道那輛車壞掉嗎?”
鄧傑笑著拍了拍紅龍的肩膀,“都壞了,你一個人在這麼,把這個收著。”他從懷裡掏出一把黑色啞光外觀的左輪手槍遞給紅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