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苓抽著鼻子,表情努力做著端莊正經的姿態,以示她高貴的品德,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哦,不對,富貴不能淫,美食不能屈。
但是,當任穹再把一雙快子塞到她手裡,她的防線崩塌了。
‘這不是我的鬥志不夠堅定。’
‘是老哥他太卑鄙辣!’
‘我就嘗一快……就一快……’
她突破了第一次底線。
那順理成章的,便有了第二次、第三次……
任穹笑著看她,快子舞動的飛起,大快朵頤。
“嗝!”
半晌後,任苓打了一聲飽嗝,滿足的捂著小肚子,斯文的拿起紙巾擦嘴。
“這就是你今晚出去做的事情?”
她看著任穹。
“算是吧。”任穹微笑,“結交了一些朋友,見識了一些場面,總體來說還是挺愉快的。”
“有個朋友,還請我吃了頓飯……唔,你現在吃的,就是我從那頓飯裡挑一些帶回來的。”
“看!你哥我對你好吧!”
“在外面吃飯,都沒有忘了你,給你準備好吃的。”
“這樣啊……唔,姑且算你過關了。”任苓嘴角翹起,但想想覺得不好,又將嘴角努力的壓下去,“對了,我怎麼感覺你出去一趟,變化的有點多?!”
小丫頭託著腮,狐疑的上下打量。
人,還是那個人。
但精氣神卻完全不一樣了。
有一種鐵血殺伐,有一種鬥志昂揚。
這是一種內在自我的翻天覆地的變化,就像是……就像是……
任苓心底琢磨了半天,總算是找到了合適的形容——
就像是她當年自號龜靈聖母,在幼學府中拉幫結派、立下壟斷棒棒糖市場的“宏圖壯志”時候的精神狀態一模一樣!
“你不會是加入了什麼非法組織吧?!”
小姑娘語出驚人,讓任穹嘴角抽搐,“emmm……”
“不會是真的吧?”任苓打眼一看,睜大了眼,從任穹的表情反饋中洞察到什麼線索。
“是了。”
她自言自語,“三更半夜出去鬼混的,結交的朋友能是什麼正經朋友?”
“肯定是見不得光的那種,才會在深夜裡與鬼共舞。”
“也只有這樣的組織,才會以酒肉為紐帶,吃吃喝喝的……”
小丫頭思路廣,說著說著,就差給她哥頭上扣上一個敗類的頭銜了。
任穹哭笑不得。
這都哪跟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