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一樣。”
張家的管事笑著,“這是狗鏈,是要栓過去的枷鎖。”
“如果他發揮失常,那這條狗鏈會給他戴的很結實,沒有我張家,他就進不了道院,所以事後要用一生一世的貢獻來償還。”
“即使他發揮正常了,這也能影響他在別人眼中的看法和定位,是跟我張家同一個陣營——不管他是不是,只要別人認為他是,就可以了!”
“但現在,他似乎超常發揮了。”富態長者笑道。
“那又怎樣呢?”張家管事微笑,“我們這裡無非是順水推舟而已。”
“是我張家有慧眼,識英才,千金買骨,不吝千金。”
“往外做一做宣傳,自然能營造形象,打造一個良好的人設,讓州府中沒有跟腳的英才盡入我囊中。”
“彼時再做做樣子,炒作一二,大庭廣眾之下往那少年的身上追加一筆投資……一切不就圓滿了嗎?”
管事大笑,志得意滿。
張家永遠不虧!
無論那個少年有怎樣的表現,他的能力基礎擺在那裡,張家投資,怎麼都不會虧。
無非是小贏、中贏、大贏、特大贏的問題罷了!
“也是。”
長者頷首,“你們張家,傳承悠久,什麼風浪都見過了,玩弄一個年輕人還是輕而易舉的。”
“不過,這個年輕人心有山川溝壑,非是易與啊!”
長者斟酌著提醒,他是符道高人,天地與鬼神兩條腿走路的人物,對一些事情看的比較深遠。
“他能提出那樣的策略,對妖五戒,殺機暗藏……這是一條幼龍!”
“你們養狗的手段,未必能養一條龍,難以馴服。”
“一旦成長起來……”
“唔,這倒是一個問題。”張家的管事微微點頭,似有感嘆,“不過他想成長,還需要一段不短的時間。”
“幼龍又如何?”
“真龍,都有人殺過!”
他說的意味深長,“才過去多少年?世人就忘了,符王殿中,便有一位符祖隕落。”
“那是怎樣的人傑?所謂真龍在他面前,都不過爾爾,要被折服。”
“可到頭來呢?”
“英年早逝,死於非命!”
“這背後的水,深著呢……”
張家管事語氣間意味莫名,“觸碰了不能觸碰的秘密,打亂了不能打亂的佈局……”
“張賢弟,你醉了。”長者打斷道。
“哈哈……對,是我醉了。”張家的管事自知失言,轉移了話題,“一條幼龍而已,我張家不放在心上的。”
他輕語,“若非要降妖除魔,鎮鬼破異,道庭法旨,森嚴法度,制定義務,讓諸多勢族大修有固定職責,回饋仙國,我們張家底蘊遠行,缺少了某些法事的必要條件……”
“幼龍?嘿!”
“外面的幼龍,哪怕是收服的,又怎麼比得上自家的呢?”
“費些手腳,用一點手段,移命換運,成就我張家的麒麟兒,又算什麼呢?”
“他老老實實的給我張家效力,我們姑且容的他。”
“他若是機關算盡太聰明,想要做點不該做的事情,卻是會誤了卿卿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