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陰沉的劉家家主冷漠開口,“你們現在還裝作不知,無有半點擔當。”
“敢做不敢當,我等恥於與你們為伍!”
他厲聲叱喝。
“我張家何時不敢當了!”
驟然,一道陰鬱森寒的話音插入,帶著驚人的威壓,席捲了整個宴會的場所。
恍忽間,有鬼氣森森,一閃即逝。
不過一個眨眼,什麼鬼氣都散了,彷彿只是人們的錯覺,場中有的只是祥瑞之氣飄蕩蔓延,福德靈光閃耀光華。
一個青年,攙扶著一個老人緩緩走來。
那正是這場大宴的主角,也是任穹念念不忘取其狗命的目標,此刻他攙扶著自家的老太爺,從幕後走出,一副赤誠忠孝的模樣。
至於先前那開口之人,自然不是他,而是真正的張家把持者,被諸多管事尊稱一聲老太爺。
嚴格說來,他才是張家的家主,與上官家主、劉家家主地位對等,可以平等交流。
此刻,正是他到場發言,駁斥了劉家家主的言論,維持張家的家風榮譽。
“上官道友,劉道友……”
張家老太爺語氣森寒,“你們鬧上我家門前,還汙我張家清譽,要不給我張家一個交代,那就由我張家來給兩家一個交代了!”
“正好!”
“來而不往非禮也!”
“你們送的這棺、這花,正好可以還給你們!”
張家老太爺的殺機很凌冽,無比強大,真正有那種殺戮萬千的氣場,也不知道年輕時代是怎樣的一個狠人,在怎樣的地方歷練,才鑄就了這樣滔天的殺機。
手上不沾數千上萬條性命,根本養不出這樣的氣場!
“當然,一口棺埋你們兩個人,還是有些不夠的,略顯擁擠……”張家老太爺一字一頓,“不過沒關係,待我把你們兩人都燒成灰,那樣就能放的下了。”
“再搭進點野狗,也一併焚了,到時候跟你們的骨灰拌在一起,混雜到一塊,給你們本家送回去,讓他們好生祭拜。”
“呵!”
“那時,不知道你們家的後人,究竟祭拜的是你們,還是那些野狗!”
說到咄咄逼人、言辭鋒利,張家老太爺不遑多讓。
他動了殺心,甚至連之後的事情都給規劃好了,殺人焚屍添野狗,不止殺人還誅心。
“很好,張家很好。”
上官家主冷笑,“想要翻臉不認人是嗎?”
“殊不知,我既然敢來這裡,自然是不怕你的威脅的。”
“你們不仁,之後休怪我等不義。”
“我們兩人或許會死,但我們兩家只會死我們兩個,而你張家?”
上官家主嗤笑,沒有再說。
但是一旁的劉家家主接過了話,“你們要死全家……哈哈!”
“笑話!”張家老太爺哂笑,頓了頓手中的玉石柺杖,整個張家的大地都在震動,靈光浩蕩,大陣嗡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