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不在,還怎麼殺?
‘難道,天要亡我?’
‘不!’
‘我命由我不由天!’
任穹是個有靈活底線的少年。
需要的時候,天命在我。
不需要的時候,就是我命由我不由天。
而很快,他也想出了方法。
‘沒辦法殺人滅口,但可以想想怎麼拉人下水,成為一條船上的人……’
任穹腦子轉的飛快,一下子表情就變了,從面目猙獰變成了慈眉善目。
“原來是這樣……能去仙國首府辦事,想來你的祖父一定很不一般了。”
任穹摩挲著下巴,“不知是哪位賢人?”
“我祖父也是你們符道院的,曾經是一位薄有名望的講師,最後當過幾年榮譽院長,之後退休,頤養天年……”
小姑娘老老實實的說道,竹筒倒豆子一樣什麼都交代了。
她很誠實,誠實到很好騙的模樣,但是威懾力已經拉滿。
——你敢動我嗎?
任穹的嘴角隱秘的抽了抽。
倒黴。
是這一刻他心中唯一的想法。
這給他敲響了警鐘。
他自覺有河圖洛書在身,跳出天機外,是一個隱形人。
可如今看來,似乎也不是那麼安全。
“那老前輩怕不是誤會了……我對那個夜晚的事情也有所聽聞,知道是一個了不起的符道狂人大鬧州府,宣講正義。”
任穹嘆息一聲,“此舉雖然破壞了州府秩序,但是其情可憫,也是讓我佩服……可這真的與我無關。”
“不應該啊?”小姑娘歪著頭,眼底有狡黠的光一閃而逝,“我祖父在事後親自去現場檢視過的。”
“雖然說,肇事人離開的很快,痕跡清除的也很乾淨,更是有莫名的力量遮掩了天機,讓一切都朦朧了。”
“但是,跑了幾條大魚,還留下了幾條小魚呀!”
“我祖父登門拜訪,將一個叫做‘灰蛇’的團伙頭頭給擒下,讓他好生回憶那一晚發生的所有經過。”
“那個頭目我很佩服的……據我祖父說,他打碎了那‘灰蛇’身上上百塊骨頭,一根又一根的捏斷,他仍然硬抗著不說話,直到我祖父解除對他禁言的手段後,他才肯開口……”
小姑娘的表情天真無邪,但任穹渾身上下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這特麼的是什麼狠人?
他都能想象出那殘酷的一幕來了!
——灰蛇,他被堵住了嘴,一個老人冷冷的站在他身旁,一腳又一腳的踩下,踏碎了一塊又一塊骨頭,一邊碾壓的血肉模湖,一邊還問著,“你說不說?你說不說!不說,我就繼續打斷你的骨頭!”
——灰蛇太慘,整個人都要瘋了……我倒是想說,可你讓我開口啊!
任穹乾嚥了一口唾沫,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勉強鎮定下來。
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