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昭簽完到就直奔楊廠長辦公室，見了面直接說道：“廠長，好訊息啊，咱們估計又有賺錢的機會了。”這時楊廠長也是引著李昭坐下。

吩咐秘書倒水後，這時才說道：“不著急，咱們先喝口水。”說著就自顧自的品起了茶，這是早上吃的太鹹了嗎？李昭不由得心想。

但李昭哪裡還等的了，就直接說道：“廠長，咱們現在手裡有一份價值最少幾個億的圖紙，而且大毛應該有意想買，如果操作得當，咱們最少也可以有個幾百萬上千萬盧布的收入，好的話說不定還能換來新的專案。”

聽到李昭的話，楊廠長一口茶沒嚥下去，直接進了氣嗓，立即就咳嗽了起來，好一陣才緩過勁來，這才開口問道：“你剛剛說的什麼，我沒聽清楚？”

李昭見楊廠長問起來就說道：“就是咱們剛剛改的那臺裝置，圖紙不是被大毛的專家看了嗎？我一直都以為已經洩密了，昨天晚上，娜斯佳找我買圖紙，我才反應過來，那麼多圖紙，哪裡是直接憑記憶就能記下的，所以咱們沒洩密，或者說，沒有完全洩密，我估計他們最多能記住一兩成的圖紙，最多就不可能了。”

楊廠長這時也反應了過來，說道：“對啊，上次我聽你一說，我也沒有反應過來，你說洩密了，我也以為洩密了。是啊，他們怎麼可能直接記下來那麼多圖紙，那可是圖紙啊，還有那麼多的資料，一旦記錯了，就是廢紙一張。你詳細和我說說情況，我看看咱們該怎麼做，能把利益最大化才好，咱們可不能吃虧。”

李昭這時也就把昨晚發生的事情和楊廠長說了一遍，最後補充道：“這種裝置在大毛保有量應該很高，估計應該有幾萬到幾十萬臺，具體數字我們只能靠猜測，如果按幾萬臺算，那也牽扯幾億盧布的事情，如果幾十萬臺，那就是幾十億到上百億盧布的事情，最後將節約百分之九十的費用。”

楊廠長思考了一會說道：“這個事情現在還不清楚是什麼狀況，不過上杆子的買賣不是好買賣，我們就當不知道，一會我就和上級彙報這個事情。這個事情太大了，牽扯到幾億甚至幾十億的事情，咱們級別還是太低了。”

“如果有機會，還是讓上級去談最好，他們是大領導，那一開口就得是大專案才行，咱們就是小蝦米，只適合談小專案，放在咱們手裡談，那就只能當小專案談。咱們去談，那就太吃虧了，估計能賺到應有的十分之一就不錯了。就像你，別人只願意和你談兩千盧布的生意，還好你是見過大世面的人。”

說著楊廠長直接拿起電話，讓轉接領導辦公室，將事情大概說了一下，還沒說多少，領導就直接發話，讓楊廠長帶著李昭和圖紙直接去機械部，這個顯然又成了大專案。這個時候，李昭說道：“廠長，既然去機械部，那我就把那兩個還沒開始改造的圖紙也帶上吧，那兩個圖紙也是大毛那邊的裝置，和這個差不多。”

楊廠長聽到這個事情，也就同意了，接著楊廠長去檔案室調圖紙，李昭則是帶著另外兩份圖紙一塊去見領導，上了車，李昭也就直接將兩份圖紙也交給楊廠長，說道：“廠長，這兩份圖紙只有這兩份原件，如果領導需要，您得讓領導還我們，最少要還複製的，不然回去又要我花幾天的時間才能完成。”

楊廠長聽到李昭的話，表示知道之後，又將前兩次改造的圖紙拿了出來說道：“這兩份有價值嗎？要不然我把這兩份也交上去吧，看能不能換點什麼。”

李昭也是無語，說道：“廠長，這兩份交到部裡也可以，如果兄弟企業有這些裝置，可以讓他們試著自己改造一下。不過他們需要根據圖紙自己研究研究才行，咱們廠的裝置都不知道和原來裝置差多遠了，這些圖紙只能給他們參考。至於大毛，這種裝置應該在二十年前就淘汰完了，他們不需要這些。”

李昭倒是沒有誇張，這兩種裝置都是一戰時期的裝置，年齡可想而知，這種裝置在國內現在都不怎麼看的到，更何況是在大毛？所以基本沒有給大毛的必要。這時李昭突然想到，自己這些設計是一脈相承的，還真不能給，給了就是一個裝置設計思路與脈絡，這別人一研究，再加上他們的技術優勢，能都學完。

於是說道：“廠長，這個還真不能給他們，這五套裝置一起，碰到高手，基本能把我的設計脈絡摸清楚。這五套一起，基本就是從簡單到複雜的完整鏈條，給了別人順著這個思路就能走下去。只給複雜的這幾種，想研究透，那就要多花不少年，那時候研究透了也晚了，我們發展的已經不是他們能趕上的了。”

其實這也是李昭的自信所在，李昭不給別人完整的思路，那別人研究透了也不可能追上自己，只要給李昭三五年的時間，基本李昭就能開始起飛了，到時候再想追上李昭，那就是妄想了，這就是李昭對自己腦海知識的自信。

很快兩人來到領導辦公室，落座後，李昭就將昨晚的事情又詳細說了一遍，最後楊廠長遞上五份圖紙，李昭說道：“領導，這五份圖紙從左往右就是我這些時間完成的機床改造圖紙，現在那些專家感興趣的就是中間這一份。”

“最後兩份是我們還沒有實施的，我發現他們對改造感興趣後就把改造裝置這事暫時放下了，圖紙只有您手裡這兩份。從這些天他們的反應來看，這份圖紙的價值應該很高，而且他們還沒有彙報上去，或者彙報上去了，他們想試探試探，能否用小代價拿到。由此我可以推斷，這種裝置他們保有量應該不小。”

“我大概做了估算，如果將這款裝置改到二流程度，花費的費用大概會是幾百盧布，估計只有新的十分之一的價格，而改造到我們現在的程度，估計需要上千盧布，應該也不足同等裝置的十分之一。這個裝置改造方案如果在大毛那裡推廣的話，估計會給他們節約幾十億盧布，而且能更快速的提升裝置效能。”

說著李昭又指向最後兩份圖紙，說道：“這兩種裝置的保有量應該更多，這兩種裝置都是十幾年前的裝置，除了新成立的工廠，這些應該都是主流裝置，保有量我估計會是剛剛那種的幾倍。咱們可以用這兩個吊著大毛的胃口，比如這個，您可以說現在正在研究，準備年後就改這個。”李昭這時又將第四份圖紙給領導。

這時領導也是笑著道：“好小子，有你的，這是生怕坑不到別人是吧。不過也是，一次都給了，就是批發價，如果分開那就是零售價，對咱們更有利。最重要的還是能持續改善雙方的關係，現在這一點對咱們很重要。”

李昭這時也是尷尬一笑說道：“領導，這是真的不能都直接給他們，這五份圖紙是從簡單到複雜的一個體系，裡面有我一脈相承的設立理念，如果都給他們，他們就能從中學到我的設計理念，對於很多比較厲害的設計師來說，這就是最大的幫助。所以我只同意逐步給他們複雜的三種，前面簡單的反而不能給。”

領導這時驚訝的說道：“還有這種事情，你不會是在騙我吧？這裡反而是簡單的值錢了，別人不是越複雜越值錢嗎，越複雜代表的生產難度越高啊？”

李昭這時笑著說道：“領導，咱們機械部應該有非常不錯的設計人員吧，您可以讓他們看看，另外就是您最後將咱們現在正在搞的那套圖紙也讓他看看，您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了。這種簡單的反而更接近原理本身，複雜的是應用。”

領導聽了也是覺得好笑，但被李昭說的也動了心，於是吩咐秘書將部裡一位設計師叫了進來，然後讓他看李昭的設計，最後更是讓秘書調來了李昭前面的設計，讓設計人員一起看，當設計人員開始看了之後，沒過多久，就開始不時說道：“原來如此，我說我怎麼一直想不通，原來如此…”

過了好一陣，這位設計人員開始問領導：“領導，這是哪位設計大師設計的？前面我複製這些圖紙的時候，雖然感覺設計的很精妙，但總是有很多疑問，這幾本設計看下來，很多我以往不理解的東西都理解了，您能不能給我引薦引薦？”

“沈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