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容深雙手插兜,長腿邁動進屋,待看清沙發旁的人,眼裡晦暗不明,嘴角嘲弄地勾起。
“原來是你啊,我的好兄弟。”
翁如緒眼裡閃過一絲自己都沒發現的驚慌,旋即冷笑:“是啊,好兄弟。”
兩人從幼兒園就玩到了一起,一直到現在,二十多年的兄弟情,沒想到會有這麼狼狽的結局。
喬容深邁著腳步,緩緩走近他:“是一直有記憶還是後來恢復的?”
翁如緒直視他,哂笑:“後來又怎樣。”
他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到了這裡,看來大張旗鼓地找人,不過是為了迷惑他罷了。
喬容深“哦”了聲:“猜到了,翁如緒歡脫又重感情,可不像是會綁架嫂子的人。”
翁如緒臉色難看:“我那時沒有以前的記憶,現在便不同了,你以為我應該對仇人仁慈嗎?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喬容深脫掉外套扔給身後的人:“人在哪兒?”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
喬容深忽地一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到他面前,嗓音薄涼如冰:“那就打到你說。”
“砰”一聲,翁如緒反應不及,臉上狠狠捱了一拳,跌坐進沙發。
他抹了把嘴角的血,剛想說話,喬容深便又是一拳,他提起拳頭就衝上去,兩人很快打在一起。
準確說是喬容深單方面互毆。
喬容深隨隨便便一腳便把他踹翻,諷刺地笑出聲:“卜齊尊上好像不太行啊。”
有了記憶又怎樣,翁如緒從小便只愛吃喝玩樂,論拳腳功夫完全不是他的對手,而別墅周圍的人,早被他帶來的人控制住。
然而就是這樣的人,竟然敢在他眼皮底下劫走他放在心尖上的人。
喬容深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鼻青臉腫,如一灘爛泥的男人:“我再問一遍,人在哪兒?”
“死了,她死了!”翁如緒驟然大笑,目眥欲裂,“你想找她啊,死了便可以找到了。”
一個小時前才見過,喬容深自然不信他的鬼話。
“看來你是不說了。”喬容深將人丟給身後的黑衣人,讓幾個人看管起來,“等警察到了交給警察,其他人給我搜。”
警車很快呼嘯而至,防爆盾牌,防彈衣,都準備好了,然而進門一看,黑衣人牆角排排蹲,中間還躺著個鼻青臉腫人事不省的。
這是,什麼情況?
……
蘇荔半夢半醒間察覺到自己被人抱了起來,眼皮動了動,剛想睜開,一隻手便溫柔地附上了她的眼睛:“好好睡吧,我來了。”
是熟悉的聲音,也是熟悉的味道。
蘇荔徹底安心睡了過去。
上了車,喬容深牢牢將人摟在懷裡,抬手撥開她臉上的碎髮,一眨不眨地看了她好一會兒,眼神繾綣溫柔,低頭在她唇角碰了碰。
這一天,他差點就要瘋了。
還好,人完好無損地回了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