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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章大鸞

甭提,大饒不認識負屓,他爹孃,也不清楚,負屓是什麼玩意。神也好,佛也罷,妖魔鬼怪,也不怕。因為,有兒子大饒,掌權於,有熊部落大臣。屋前屋後,家丁、侍衛無數。怕啥?嗨嗨,天狂有雨,人狂有禍。龍生九子,神界都知道,得罪不起。唯有人間之人,熟視無睹龍子龍威。

欲說負屓,龍生九子,排行老八。乃老龍王,於蛟龍所生。雅好斯文,盤碑繞頂。降妖除魔,驅兇避邪。乃,吉祥象徵。

螭吻,龍生九子中,排行最後,老九是也!它生性,口潤桑粗,喜好吞嚥。張口吞天,閉口咽山。星轉鬥移,山河日月,皆為螭吻,囊中之物。大饒房屋脊樑,兩端皆為吞脊獸。剛才一幕,乃為吞脊獸,臨場發揮。這一刻,他已將阿竇,和大鸞送回佛袖山,阿竇之府。

大鸞,遂被螭吻,帶至阿竇家中。五更三天,突然有人,從天而降,且,哭哭啼啼,驚動阿竇母親遮風。“雅倩,雅倩,看看外邊什麼情況,我怎麼聽到有人在哭?”

雅倩,來遮風貼身丫鬟。“回夫人,是少爺阿竇,回來了。”

“呿,我兒阿竇遠投,怎可深夜趕路,快快扶我起床......”遮風,手忙腳亂,顛三倒四一陣,結果,反穿羅衣,倒拔鞋。在雅倩攙扶下,小米碎步,急匆匆來到阿竇房間。

阿竇見狀,急忙下跪:“給母后請安,兒臣糊里糊塗,不知何故,將大饒姊妹擾回。闖下彌天大謊,大饒丞相定不輕饒,請母后為兒臣做主定奪。”阿竇,比起在大饒臣府,好像醒悟多時。彷彿,知道後果嚴重。據實稟報,求得母后諒解。因為,他知道,能為他阿竇,赴湯蹈火,除自己手下之外,非母親遮風莫屬。

遮風一聽,一個寒顫,嘴裡瑟瑟發抖:“唔,唔,唔,兒啊,你用啥方法,在這,鴉默雀靜,寂然無聲深夜,擾來大鸞姑娘?是搶,還是奪,有沒有,傷及無辜?”遮風不無擔心,他明知,阿竇生性,好鬥噬強。得理不饒,窮追不捨。

阿竇,似呼陷入沉思。片刻,他搖搖頭:“母后,阿竇啥事都沒做。似睡非睡,降臨大鸞房間。又糊里糊塗,將大鸞,擾奪至咱們家,好像背後,有人唆使。阿竇,有口難辯。”

大鸞剛才,哭哭啼啼,刺刺不休。見,遮風后面,跟著一群,侍女丫鬟。聽得阿竇,口口聲聲,稱之母后之人,身份不簡單。哭聲暫止,被阿竇強擾委屈,攘刮收斂,不敢伸張。小家碧玉,繡房度日如年。哪裡見過,如此相貌堂堂,衣冠楚楚嫵媚貴婦人。遮風些侍女丫鬟之氣場,震得大鸞摒棄呼吸,秘氣小聲。

見阿竇,似曾什麼都記不得,遮風頓感蹊蹺。轉臉問大鸞:“姑娘,你可知,我兒,五更天時,為何,進得去,你家大門。莫非,他似盜賊,樑上君子,破門而入?”

大鸞見問,一頭霧水:“嗚嗚嗚,回夫人,我被他叫醒,才知道有人進得閨房......”說完,她用手指著阿竇。嚇得阿竇,連連後退。

擺手狡辯:“不不不,真的不是我,不是我......”阿竇說完,自知理由牽強。不是你阿竇,為什麼,站在大鸞房間,確是你阿竇,而不是他人?再說了,是你阿竇,將大鸞,從睡夢中叫醒,說什麼,自己都,想不起來。但至少,阿竇知道那句對大鸞說的話,的確出於他之口。

見兒子,支支吾吾,自知理虧。遮風,看著大鸞,上下打量一番,見大鸞端莊秀氣,柳條眉下,遮掩一雙,骨碌碌大眼睛。似驚恐無助,又顯得淡定,自如。給遮風感覺,機靈,活潑,但,又包涵幾分羞澀。脖頸,掛著雞心狀,璁珩碧玉。紅線,貫穿其中。在夜晚燈光下,玉佩反射,刺眼耀目。

“姑娘,言下之意,是我兒非禮。好像,也不太,合乎情理。我兒,年方十五,歷來敢作敢當。能,統領千軍萬馬,卻做出如此下三濫之事,我不相信是我兒,自作主張。其中,定有端倪。這樣吧,你既是,大饒之臣親妹,不如剩好就住,借坡下驢。明日,卻逢黃道吉日,來個洞房花燭,也算成全美事一樁。我想,大饒極其家人,也會拍手稱好。姑娘,你看意下如何?”遮風連說帶哄,十五歲,便是成年人。三十歲,便是病入膏肓。借阿竇,擾來大鸞,轉悠為喜,一舉兩得,何樂不為。

大鸞慌神,因為兒女之事,純爹孃做主。遮風問她,難以啟齒。更不知,爹孃意見如何。她尚不知,那遮風,便是軒轅黃帝小妾。更不知,阿竇乃為皇親國戚,軒轅黃帝之子。害羞,忌憚,又不敢發言。螭吻,和負屓,始終注視,屋裡一動一靜。見大鸞無言以對,阿竇窘迫尷尬。原本雌伏以待,唯恐阿竇受辱,便搖身一變,雙雙變成闊少爺,立於阿竇府上大院。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侍衛急忙開門。兩人彬彬有禮:“哦,我等奉命前來,為阿竇,總頭領作證。請速速,帶我等面見阿竇母后。”侍衛,正愁無法,幫助阿竇解脫。有人,口口聲聲,說替阿竇作證,喜不自禁。

“哦,快快有請!阿竇頭領,鼻尖馨出汗滴,看來,此時非同小可。大鸞。可是大饒大臣之妹,阿竇此舉,可算是太歲頭上動土,恰如其分。唉......”侍衛感慨,連連搖頭。應該替,阿竇憤憤不平。在內,阿竇和少昊、昌意同為軒轅所生。對外,少昊、昌意名正言順為太子,而阿竇側為次子。甚至,不如大臣之子,得到嫘祖認可。

“稟報夫人,阿竇於大鸞偶遇,乃為天意。大鸞前世,於阿竇姻緣未了,來生夙願續緣。此乃定數,天命難違。今日之事,阿竇和大鸞,都不清楚。唯有我龍王九子,一路護送,得知前後緣由。夫人一言九鼎,明日於阿竇、大鸞成婚,天生一對,地造一雙。實乃,有熊部落之大幸也。至於大饒,夫人不必擔心,我等自有安排。”遮風,不知道,什麼龍生九子。

對,兩少年解釋,遮風,似信非信。阿竇,見來人,面目全非,從未磨面,頓感難以置信。他認識龍生九子,奇形怪狀。眼前兩人,龍眉虎眼,天庭前凸。地角方正,表情詭異。但,由於阿竇,被玄武執明,注入以意念為導向,他,由不得胡思亂想。因為,想什麼,會幹什麼,也來什麼。比如,他心裡臆想大鸞。便即刻,來到大鸞身邊。想和大鸞結婚成家,便水到渠成,不日洞房花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