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喬景舟現在的資料,已經遠比催化的四級異能者更高。
更可怕的是,喬景舟似乎還有成長餘地。
只要不斷在他身上加諸痛苦,他就會持續的成長。
“你們在培養怪物!”終於有負責試驗的副手,對著他的專案組長髮出了質疑咆哮。
繼續這樣下去,喬景舟會變成什麼樣的怪物,誰都無法判斷。
但是想也知道,動用了特殊手段的他們,在喬景舟心裡絕對不會是多麼友好的關係。
善意跟忠誠,都是會被消耗的。
背叛、厭惡、傷害,都會破壞好感。
如果有具體的數值做指標,原本喬景舟對新城市的好感有一百,現在惡感起碼得一百萬。
“有什麼關係呢?”組長不為所動。
他們早就發現了,當異能者或者半感染者處在極度的痛苦中,能夠大幅度的激發潛能。
可異能者大都不能拿來做實驗。
自願成為半感染者的志願者,倒是可以適當的配合實驗,但不可以做得太誇張。
這種透過痛苦激發潛能的方法,不是對誰都能適用,因為風險不可控。
一旦造成的死損太高,就不好給上面以及城市裡的民眾們交代了。
但是現在的喬景舟,他是個背叛者,是新城市的重刑犯。
對於一個死囚而言,他的人身就無需再受到任何安全保障了。
終於能夠肆無忌憚地開發人體的潛能了。
而且最妙的是,喬景舟還介於巢母和工蜂之間。
他具有巢母的特性,卻又有工蜂的天然限制,
巢母的失控是很可怕的,逼的太狠了,分分鐘能召喚出喪屍潮來。
但是工蜂再強,那也只是一個工具人而已。
就像是林澈他的工蜂,幾乎個個都是能夠比擬新城市最高戰鬥力的存在,可是在林澈的壓制下,一個城門的管理者都能讓他們低頭。
喬景舟的上面,還有一個被實驗室所控制的巢母壓著他,不必擔心他出現單方面的失控,連最後的擔憂沒有了。
這麼完美的實驗體,若是不盡可能的壓榨到極限,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啊。
專案組長全然沉浸在了自信中,聽不進去任何人的勸說。
“壓力多少了?
……十倍壓力嗎?再加一倍!
沒事聽我的,加吧。”
吩咐的時候,像是全然沒看到高壓室裡的喬景舟,已經皮開肉綻,全身的骨頭都在高壓之下徹底的粉碎了。
唯有一雙金棕色的眼睛,還泛著猩紅冷冽的寒光。
像是琥珀,更像是流淌的岩漿。
喬景舟牢牢的記住了這份痛苦。
結束訓練後,喬景舟殘破的身軀得到了治癒。
強效恢復,也只能恢復損傷的軀體,殘留的精神折磨,並不能被消除。
喬景舟躺在空寂的獨立房間裡,肌肉還在不自然的輕顫,骨頭血肉被壓碎的劇痛依舊清晰,像是從未停止。
他好像已經在這裡過去了很久,幾年甚至幾十年,看轉頭看看牆上才增加的十幾條橫線,原來只過去了十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