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鷹衛無處不在。”楚江的耳朵很尖,幾人的聲音壓的很低,還是被他聽去了。
“這個小侯爺應該非常瞭解。”錦繡以一種嘲弄的口吻補充道。
劉文成恨恨咬牙。
“我們要怎麼對付這些巫人?”阿武神色緊張,剛剛脫離險境,現又進了虎群,真是倒了大黴。
楚江越眾而出,走向個個面露煞意的巫人,蔑視道:“烏合之眾。”
不等巫人發動進攻,他便吐出一口寸許長的飛劍,將全身的力量都榨入劍內,飛劍射出的一剎那,瞬間化成一座劍山,瑰麗的劍光將所有巫人都籠罩在內。
天地間的一切都彷彿靜止了,寂靜的可怕,當劍光消泯,擋住他們的去路的兩千餘人都似人間蒸發了,不見蹤影。
劍山所去之處,樹林更是被夷為平地,連一粒木屑都沒能留下,更令人震驚的是,不遠處曾有一座百丈高的山峰,也消失的無影無蹤,難道之前看到的都是幻覺?
楚江噴出一口血後,縮小成寸許長的飛劍重回到他的口中,也就在這時,驚天動地的氣勁向四面八方席捲而出,如同一場恐怖無匹的風暴肆虐大地,狂風所過之處,樹木盡被連根拔起,地皮被掀去一層又一層,方圓幾里之內,成了一處深達幾十丈的盆地!
身在盆地底部的顧原等人好不容易才從泥沙裡爬出來,很是悽慘。
一眾鷹爪營的藤甲兵就好太多了,他們的修為高,用真元護住全身,退出幾十步勉強擋住了颶風的吹襲。
顧原等人就狼狽很多,抓住樹想借此穩一穩身體,沒想到片刻時間,樹便被風拔起,抓了幾十棵樹後,最後索性將自己埋在樹坑中,隨著地面一點一點下陷,才沒被風捲上天空摔個粉身碎骨。
幾人又是“呸”,又是“咳”,才把嘴裡的土吐乾淨,阿武瞠目結舌許久,才喃喃說道:“太他媽強了。”
“走!”
顧原可以確定,楚江肯定能聽到阿武的話,但他沒有動怒,而是催促著人快點離開。
遇到楚江以來,顧原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緊張,巫族中難道也有他懼怕的存在?
“他怕的是巫族族長。”劉文成停頓一下,說出一個名字,“鐵木。”
“難道鐵木比他還強?”阿武不敢置信,楚江給他的震撼太深,在他心中,楚江已是最強的存在了。
“巫人的每代族長都會修行巫族從上古傳下的《丹元功》,這種功法很玄妙,大燕建朝時的驅巫之戰,那任巫族族長的修為僅是真丹期,卻連殺了十名渡海期的大燕強者。
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只是知道他能用出與那十名強者相同的術法,即使是自創術法,他都能照搬,並且威力不見多少減弱。”
“這麼離譜?”阿武震驚道:“那巫人都修煉了《丹元功》還了得?”
劉文成搖頭,“巫人沒有人敢背叛祖訓,在他們心中,祖訓是神聖不可侵犯的。”
阿武還是很擔心,“如果有人一定要改變巫人的現狀呢?”
劉文成怔住片刻,道:“那天就要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