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章志和的話,李長恭輕笑了下。
“這個不用章大人提醒,我自己也能看得出來。”
“正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而且,盯上我這精鹽秘方的又何止一家一人啊。”
說話間,李長恭扭頭看向章志和道:“難道大人就不想要?”
聞聽此言,章志和愣了愣。
隨即,他停下腳步,下意識的與李長恭拉開距離。
“李兄弟,你這話什麼意思?”
章志和目光閃爍道:“你看我可有半點要害你的意思?”
瞧見他這副模樣,李長恭笑容加深。
“章大人,你太緊張了。”
“我沒說別的,我只是說製鹽秘方的事兒罷了。”
李長恭怎會不知,章志和與蔣高義本質上幾乎並無差別,都是奔著他手中的製鹽秘方來的。
不過,相對於蔣高義選的強取豪奪,章志和的柔和互贏之策更為高明些。
“章大人,您是聰明人。”
“您應該能看出來,我現在已經成了人家的眼中釘。”
李長恭微微昂頭道:“可我李長恭卻也不是任人宰割的魚。”
聞言,章志和滿面狐疑。
他看著李長恭,不解的問:“你這話什麼意思?”
李長恭回頭看著蔣家的大宅,勾著嘴角道:“我想搏一把。”
章志和何其聰明,怎會不明白‘搏’字的含義?
“你想跟蔣家對著幹?”
“小子,你難道是瘋了不成?”
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一臉見了鬼的模樣:“你可知蔣家的底子有多厚?”
“多厚也要搏。”
李長恭聳肩道:“我總不能坐在家裡等死吧?”
說話間,李長恭扯開嘴角,笑了。
“若大人有同樣的打算。”
“今日開始你要多少鹽貨,我給你多少。”
“如若沒有,咱們倆的合作就到此為止。”
“我再去別家看看,沒準有人願意庇護我這棵無依無靠的小草……”
實際上,他就是在賭。
賭章志和比起利益來說,更看重官途。
鹽市混亂,不僅是中陽一地的事兒,整個大靖帝國都是如此。
而若有一人能將當地鹽業治理的井井有條,將鹽行生意大半都收歸國有,怎能不受上級青睞?
只怕上級不為所動,朝廷都要破格給其封賞。
此刻,章志和也是直直的看著李長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