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對方這話,李長恭也是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什麼叫販鹽就得知道海上的生意呢?
況且,他的鹽也不是海上來的啊。
而此時此刻,他也是有些不耐煩了,直說道:“你樂意說就說,不樂意說就閉上嘴。”
瞧見李長恭是真的生氣,不像是開玩笑。
範廣儒也不敢搞得太過。
“嘿嘿。”
“李大哥,別生氣麼。”
“我是真以為您知道,跟我開玩笑呢。”
範廣儒繼續壓低聲音道:“我說的這個生意,正是海上的那些海盜。”
“海盜?”
李長恭高挑著眉頭說:“他們有幾個錢?”
“哎,您還別看不起他們。”
“人家賺的錢,不說比您多多少倍,但卻也是富裕的很。”
範廣儒左右觀瞧了一番,確定沒人偷聽後,方才道:“他們手裡面,可都是從南方擄掠來的硬通貨,什麼文玩字畫,珠寶首飾,都是值錢玩應。”
“那些東西哪有人買?”
李長恭皺著眉頭道:“況且,你知道價值,他們就不知道?人家又不是傻帽。”
“嗨。”
“這就是您不懂了。”
範廣儒道:“人家當海盜的,哪裡會缺錢?”
“他們缺的是生活用品,像米糧啊,肉食啊,布匹衣服什麼的。”
“行內人都管這東西叫做易貨,也就是以貨易貨的意思。”
聽聞這番話,李長恭點了點頭。
不過他敏銳的覺察到了一絲不對勁。
他抬頭瞧了眼範廣儒道:“你跟我說這個幹嘛?”
聞言,範廣儒愣了下。
隨即,他乾笑一聲道:“我跟您說這事兒,也沒別的目的。”
“就是……”
“就是我沒膽子做這事兒,而且手裡的本錢又不太多,幹不了這事兒。”
範廣儒搓著手說:“我就合計著,您要是有這意思,回頭收了東西,我可以幫您兜售一下。”
說白了,這就是個有賊心沒賊膽的。
跟海盜做生意,合不合法拋在外,單說那群人都是一些亡命徒,便能讓人退避三舍。
船這東西,到處都有,去尋個海賊這事兒簡單的很。
但是做完交易能不能活著回來,那就是另一回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