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兵部武庫中還存著數十尊火炮呢,到時候這東西一出,定能讓瓦剌撤退時不敢再回頭看一眼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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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于謙,朱祁鈺又看起了這兩日積累的摺子。
要說這內閣的確敬業,無論城外打的有多猛烈,他們每日照常上下班,風雨不誤,為朱祁鈺處理政務提供了許多有益借鑑。
儘管內閣在京城防守問題上一言不發,但是陳閣老至少沒讓內閣丟掉本職工作。
“官,官,官,”朱祁鈺邊看邊嘟囔,“還是官、官、官。”
“果然,就算戰況再緊急,該升官的一秒也耽擱不了。”
朱祁鈺看著看著就煩躁了起來,對外面叫道:“舒良!舒良在不在?”
舒良急匆匆地從外面進來,提了一個食盒。
自從昨日打退瓦剌後,王誠就向朱祁鈺提出在身邊留下一人侍候的建議,被朱祁鈺爽快地採納了。
今天值班的是舒良,見到于謙進來後,他自覺地退了出去,向膳廚房催飯去了。
戰爭期間,由於西直門被封鎖,玉泉山的水送不進來,宮裡最近的飯總是少了那麼些味道。
好在朱祁鈺有言在先,戰事期間,一切從簡,這才沒讓廚師過於擔心。
朱祁鈺看到舒良,笑著問道:“剛我跟於少保說話的時候,你怎麼出去了?”
舒良提著食盒,惶恐著拘謹道:“小人知道皇爺和於少保在商議軍國大事,小人不敢妄聽。”
畢竟舒良剛侍候朱祁鈺沒多久,性格又不外向,又沒有像王誠那樣深得朱祁鈺信任,自然是不敢在朱祁鈺議事時站在他身後的。
朱祁鈺從舒良僵硬的手裡接過食盒,在舒良錯愕的眼神中說道:“你沒必要這樣,如果連你都要避著我,這宮中我還能相信幾個人?”
舒良很是感動,說道:“小人知道了,小人以後一定緊跟皇爺左右,皇爺需要奴婢辦的事,奴婢一定全力完成,讓皇爺滿意。”
朱祁鈺開啟食盒,讚許地說道:“這才對嘛!你都不在朕旁邊,朕想用人都沒有辦法。”
舒良保證道:“奴婢記住了,今後一定不離皇爺視線。”
朱祁鈺開始吃飯,他不經意地問道:“你到朕這兒之前是哪兒的人?”
“內官監,小人是先前是內官監奉御。”
“內官監?”朱祁鈺捏著筷子,使勁地吃了一口,“朕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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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謙這時可沒時間吃飯,他正在武庫監督運送火炮。
石亨在旁邊問道:“於公,可是有大行動?”
于謙看了他一眼,笑道:“放心吧,武清侯,廝殺少不了你的。”
石亨這時倒是扭捏了起來,說道:“於公,末將倒是有一個不情之請。”
“武清侯但言不妨。”
“末將的侄子叫石彪的,前幾日奉詔入京,還請於公多關照關照他。我這侄兒天生勇猛過人,是一員闖將,今日就參與了對瓦剌的追擊,於公只管放心用。”
于謙倒是沒有急著答應,說道:“武清侯,你也知道,兵家大事,馬虎不得,我不太瞭解賢侄,一次勝利也說明不了什麼問題,不如一會兒到兵部詳議?”
石亨只能同意,但心裡卻樂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