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別不說話,嗯?
蒼祈快不行了?
這簡直是個天大的笑話,而且他那個傷口的煞氣,一看就知道是誰的手筆。
白洛瞥了眼旁邊的始作俑者,只見他不慌不忙地摸牌,倒下,心情甚好,“胡了,清一色。”
要不是她插嘴快,他估計能補一句,扔出去,死不了。
任荇滿心滿眼都是命懸一線的沈修筠,根本沒注意褚湛的事不關己。
明亮的房間裡,沈修筠毫無血色、死氣沉沉地躺在床上,床單被他的血侵染,猩紅的範圍還在不斷擴大。
“白洛,你快幫他止血!”
任荇急得狐貍耳朵都冒了出來,一直用靈力護住沈修筠的心脈,但他修為不夠,那股奇怪的力量在不停地吞噬他的靈力。
小狐貍肉眼可見地虛弱,白洛暗暗嘆氣,真是個實心眼的小孩。
抬起已經開始化形的狐貍爪子,在小狐貍不解的目光中她硬起頭皮胡編亂造,“煞氣侵體,現在不能止血,要等血把煞氣都帶出來。”
“血這麼流,命都要流沒了。”錢來氣喘籲籲地趕來,扶著牆,上氣不接下氣,“難道沒有其他辦法?”
他之後,褚湛慢慢悠悠地進來,挑了個離床最遠的地方。
“需要什麼您直說,我馬上安排人送過來。”
“不用,褚湛能處理。”
解鈴還須系鈴人,讓他們自己折騰去吧,別為難其他人了。
白洛把房間裡的人全部帶走,不僅帶出去,還送出青旅,給屋裡的兩個人留出足夠的空間,以防他們動起手來傷及無辜。
褚湛走到床邊,拉了個椅子坐下,也不說話,就這麼盯著沈修筠,彷彿要在他臉上盯出一朵花來。
他的傷口還在流血,香甜的血腥味充斥在鼻間,勾起野獸嗜血的慾望。褚湛不喜歡這種失控的感覺,起身準備離開,卻是被拉住手腕。
“去哪?”
“不裝了?”
“嗯,苦肉計不管用。”
“反正你可以癒合傷口,自己弄吧。”
褚湛抽出手,但抓住他的手比他更用勁,不容他離開。
“褚湛。”既然他不選,那就他來選,“真的很痛。”
蒼祈自詡多次輪回入世體會眾生的七情六慾,早已清心寡慾,卻不想兩次在同一個地方栽跟頭。
身為神祇,不該有私情、妄念。否則一旦發生沖突,神的私心就會讓他有失公允,很難站在第三人的角度作出最優解。
蒼祈的理智告訴他,他應該立刻回神域,繼續深居簡出當神域的定海神針。只要無垠不作亂,他便不會再出現。但沈修筠的情感拉扯他,不允許他這麼做。
褚湛是沈修筠的執念,執念哪是輕易可以放下的?要不然古往今來也不會有那麼多的痴男怨女、愛恨情仇。
正如他所說,蒼祈和沈修筠本質是同一個人。只不過名字不同,分別存在於過去和現在。而他始終是活在當下,執著於已成事實的過去毫無意義,不如坦誠地接受自己,承認心底的愛意。
既然無垠不可控,那他就親自看著他。
他種下的因,該是他自食其果。
然而因果不是他說了算,褚湛並不想回應與沈修筠有關的一切,擺出無垠那身壞脾氣打冷戰,隻字不語,偏偏又拿他沒辦法。
無奈,只得像以前那樣哄他開口。
“別不說話,嗯?”
褚湛幽幽地望著沈修筠,拳頭逐漸收緊。最後他自嘲一笑,卸下手上反抗的勁,下一秒卻反客為主遏制住沈修筠的手,撕開他的衣服,俯身咬在他的傷口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