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大敵當前,這位妖狐變化計程車族公子,立即反應過來,雙手不留餘力齊出,一招雙龍出海,爪風銳利無比,蒼白狐火更是流光溢彩,隱然將對手籠罩在爪影之下。
誰知,自稱渠帥的黃巾餘孽張開嘴巴,噴出一團風吹不散的薑紅色氣息,妖狐一時不察撞上後,整個人如同喝醉酒似的,臉上浮現出大片紅暈,手足四肢痠軟下來,再也不復先前的狂態。
葉知秋暗叫一聲好,隨即明白過來,這位筋骨彷彿銅鐵澆鑄的壯漢,顯然是將酒蟲另作它用,並非是每天勾兌美酒廝磨日子的蠢物,而是善於挖掘靈物的特性,用在合適地方的高手。
“本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黃巾軍三十六方渠帥,於毒是也!今日適逢其會,便與你降妖除怪。”
說完,於毒右手握拳,運起真氣猛地轟出,正中士族公子的胸膛,頓時將他打地四分五裂。
葉知秋看到這裡,立即明白那頭妖狐沒死,肯定是用狐族的法術,留下替身代為承受,真身早就走脫了。
黃巾渠帥於毒卻毫不在意,反而哈哈大笑:“本帥一招便斬殺了你的化身,還不速速退去,否則悔之晚矣。”
藉機化風逃走的妖狐,隱身藏在暗處,將滲入體內的酒蟲吐息盡力排出,旋即雙眼流下兩行酒淚,口鼻也有酒氣吐出。
於毒久經戰場,又有酒蟲在身上,察覺到附近不遠有濃郁的酒氣發散,立即知道是妖狐的藏身處,他立即縱躍起步,向脫逃的對手飛撲過去。
葉知秋看著兩人前後離開,掙扎著站起身,抖了抖衣衫,震落菸灰塵土,仔細想了想,也跟上黃巾渠帥於毒的腳步。
“我有系統金手指,能夠殺人奪功。普通人也就算了,以修士和妖怪為目標,沒準能爆出《太平清領書》和各種妖術。呼名落馬和指物代形禁制都是這樣得到手,只有魘禱是學來的,可惜沒有學到家,或許是我沒有正統傳承,無法得到其中的精髓。也對,七十二地煞術,份屬江湖術士的伎倆,歸根結底,我是一介散流的緣故。”
夜風穿過落盡枯葉的老樹,發出嗚咽怪聲,剛才熱鬧無比的酒舍,轉眼間變得異常冷清。酒舍的院落裡,碾石壓過的硬土,中間位置忽然拱起,土層破裂往外散落,石塊翻滾落下,沙土簌簌,如同蠶食桑葉。
一道人影跳出來,身上的泥沙塵土,彷彿露珠走荷葉,毫不沾身地落下,竟然是擅長地行的術師。
銀亮月光灑下,照見此人面板黝黑,眉目五官與常人無異,只是身高只有普通人的腰際,分明是西南蠻之一的僬僥人。
“寨主真是糊塗,竟然被狐狸使詭計引往他處,這座酒舍還有許多酒蟲寶寶,可不能被人偷了去。”
僬僥人輕輕頓足,院落四個角落,緩緩地升起四座雕像,都是五毒之屬,蠍子、蜈蚣、蟾蜍、蛇,形成一個簡易的四相之陣,守護著這片院落。
與此同時,黃巾渠帥於毒翻牆過院,抵近妖狐藏身所在,察覺到酒蟲吐出的氣息快要逼出,他也就不再保留實力,默默唸誦秘咒。
法力與真氣互相激盪,一縷火苗憑空擦亮,並迅速瀰漫開來,包裹住於毒的拳頭,形成令妖物最害怕的炎靈罡氣。
“法武合一的火焰拳!”
妖狐排出酒水之精正在緊要關頭,看見黃巾餘孽燃燒火焰的拳頭,頓時一口喊破,不過他還未徹底恢復過來,無奈之下,只能奮起全身靈力,用出絲毫不遜色的狐火。
“青丘狐族秘術,九尾火輪舞!”
後腳趕到的葉知秋,正好親眼目睹逐漸升溫的戰鬥,黃巾渠帥於毒只有一隻火焰手臂,至於他的對手,卻在身後凝聚出九條火焰尾巴,蜷縮成大大小小的車輪,發散著蒼白冷光。
雙方戰鬥一觸即發,葉知秋不敢貿然進入,擔心自己會被捲進去引發氣機,錯過鶴蚌相爭漁翁得利的機會不說,白白送了性命就太愚蠢了。
“你們慢慢打,我先躺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