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狼”藉助妖兵抽取一成血液,凝聚成有形的劍刃,猛的向雕蹄部落駐地柵欄前的拒馬發去。
一瞬間,深紅色血光陡然張開,迎風化作門板寬的弦月血刃,並非豎斬飛去,而是橫面斬殺。
白牙鐵蹄終究是出師的薩滿,對危險感覺敏銳,發現血狼的攻擊無可抵擋,立即大喊一聲“臥倒”,自己第一個往前趴下。
距離他很近的葉知秋看見只有幾個老兵反應過來,其他人還渾渾噩噩地摸不清頭腦。
“咯嚓”一聲,大腿粗的原木做成的拒馬,被血色劍刃掠過,瞬間爆碎成木渣,紛紛揚揚地撒落在地上。
稍後,血色劍刃餘勢不減地繼續向前飛去,輕易地撕碎柵欄防線,緊接著掠過兀自站立的部落成員。
斷肢殘骸滾地滿地都是,淒厲的慘叫聲不絕於耳,怨念和憎恨迅速滋生,並以死傷者的身體為溫床急劇增長。
那一抹弦月似的血色劍刃,終於正面轟中葉知秋,好在他有北斗七星之力凝聚成的盾牌,儘管縮水嚴重,不足全盛時期的五成,依舊牢牢地抗住,沒有當場崩潰。
“血狼”的傾力一擊,當場粉碎雕蹄部落駐地的拒馬和柵欄,豁口不會超過五十步,卻大幅度提升黑衣騎計程車氣。
由各個草原部落最桀驁不馴的犯人組成的馬賊團,想到接下來的劫掠必定滿載而歸,每個人都興奮地癲狂了。
與此同時,葉知秋持盾抗住血色劍刃的弦月斬,卻發現餘力如同附骨之蛆叮咬在盾牌上,擔心黑衣騎會如入無人之境,在雕蹄部落肆虐,連累到自己,就立即召來憑狐。
“吃了它!”
憑狐得令,高興地甩動尾巴,躥到逐漸褪色的弦月劍刃上,如同嚼吃肋巴軟骨,呼吸之間就吞食地乾乾淨淨。
葉知秋剛剛站起身,就看見大隊黑衣騎在狼頭人身的首領率領下,快速衝上地勢平緩的斜坡,就像山洪爆發的泥石流,迅速淹沒雕蹄部落駐地的抵抗力量,將他們分割包圍。
小股抵抗力量,黑衣騎當場吃掉。為數眾多的則圍起來,逐層削弱切割,就像剝捲心菜。
葉知秋知道“將熊熊一窩,兵熊熊一個”的道理,想要挽回局面,只能用“擒賊先擒王”的戰術。
於是,他的目光四下轉動,躥進一夥人數不少的抵抗圈裡,恰好碰到一個熟人,被他以“指物代形”禁制弄廢掉的眾箭裂蹄。
兩人相見都有些驚訝,不過葉知秋先反應過來,躥到“手下敗將”的背部,伸手戟指神色得意洋洋的黑衣騎首領。
“血狼還不下馬,更待何時?”
被葉知秋伸手指住的“血狼”,正是最得意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呵斥,緊接著就感覺到自己的頭顱被磨盤大的石頭砸中,渾身筋肉酥軟,再也坐不住,上身晃了幾晃,突然往前方一頭栽倒。
以一人維繫偌大黑衣騎的弊端,就此爆發出來,少了“血狼”的居中排程,絞盤似的攻勢頓時凝滯停下。
忠心護主的黑衣騎,與嗜血好戰的成員,涇渭分明地散開,雕蹄部落駐地的防守力量頓時壓力大減。
與此同時,眾箭裂蹄卻對此不能理解:“黑衣騎首領真名不詳,血狼只是他的外號,這也能成?”
葉知秋以“呼名落馬”異術制住“血狼”,亂了黑衣騎的三成士氣,心裡不無高興,就隨口應了一句:“無論真名假名,外號綽號,只要心生感應,自然會著了我的道。血狼,專屬於一人,在草原能止小孩夜啼,對於黑衣騎首領來說,與真名無異!”
話剛說完,葉知秋就感覺到一股冰冷的殺意,完全衝自己而來,瞧著方向分明是黑衣騎成員,忍不住訝然失笑:“小小的馬賊!真是藏龍臥虎!有意思。”
就在眾箭裂蹄不明所以的時候,葉知秋的右手忽然浮現出一圈漆黑如墨的古怪篆文,個個帶角,若有眉目。
“大力鬼王,賜給我力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