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涼夏,我早就說過這副鎧甲不適合你。」
柴刀與銀槍擦出一道明亮的火花,然後光芒爆閃,楚纖繪快刀斬亂麻一般,將女將全身上下斬了個通透。
嗙啷。
一聲細響,女將身上的甲冑整個脫離下來,露出其中婀娜的身體。
接著,被楚纖繪一刀斬成兩半。
少女俏臉嫣紅,嘴角翹起一抹病態的笑容。
「你該這麼打扮才對。」
涼夏被斬成兩半的身體瞬間消失不見,原來只是一道殘影。
她的魂體出現在十米之外,也露出一抹笑容。
「哎呀姐姐,我不過是特意過來看看你而已,這就生氣了?」
「沒錯,我生氣了,我相當生氣,但讓我生氣的不是你。」楚纖繪眯著眼睛說,「而是你現在的狀態。」
「哦?怎麼說?」
「現在的你並不是真正的你,你只是一具傀儡,那隻噁心臭蟲的一條狗罷了,我能看到他根植在你腦中的烙印,讓我猜猜,他讓你稱呼他為爸爸,對嗎?」
涼夏突然一臉怒容。
「不許你說爸爸的壞話!」
她突然挺槍衝來,跟楚纖繪戰成一團,但一出手就出於下風,被壓著打。
楚纖繪眼中雖然滿是病態的瘋狂,動作也極盡狂野之勢,但內心卻極為平靜,一招一式看似浮誇,卻非常的精準,有種醉拳的韻味。
而與之敵對的少女涼夏,雖然神情平靜一副淡然的模樣,動作卻非常兇狠粗暴,顯然內心已是幾近瘋狂,楚纖繪的話說在了她的痛點上。
她知道,她很清楚,但她不願意承認,受騙之人都會自我感動,甘願沉浸在自我滿足式的幻想之中,不願面對現實,她就是類似的狀態。
但儘管如此,兩人的大戰那也是驚天動地、石破天驚。
涼夏爆發出極炎與霜凍的魂力,她的火焰彷彿來自上古「十日」時期的集中灼烤,後裔射下九日之後便再也無人能夠將其復現。
而她的冰霜則像是來自萬物滅跡的北冥,世界最北也最寒冷的地方,唯有鯤能生存之極寒絕地,但鯤化鵬扶搖直上九萬里後,便再也沒有生物能抗住那般極寒。
最極致的冰火兩重天,涼夏一瞳掌握一道,故為異色瞳。
但無論是她的極炎也好,極寒也罷,都奈何不了楚纖繪的地獄魂力,它們就好像是地獄屬性的衍生屬性一樣。
先有地獄,才有極炎和極寒。
所以在地獄面前,它們看著聲勢浩大,實則根本翻不起什麼大風大浪。
楚纖繪全程都保持著絕對的壓制力。
而涼夏則更像一個亂髮脾氣的任性妹妹,把這一方里世界都快打砸得支離破碎了,才終於開始正視自己被擊敗的現實。
她渾身是傷躺在地上,被楚纖繪拿刀架住光滑細膩的脖頸,突然發笑。
「你覺得你能殺得了我?」
楚纖繪卻像個精神病一樣,眼神遊離,答非所問。
「那隻臭蟲明知道你打不過我,卻還派你過來,是有什麼後手嗎?」
涼夏微微一笑:「姐姐,跟我回去吧,這個世界馬上就要迎來變革了,我們很需要你。」
「他絕不會打無準備之仗,說吧,他到底是怎麼打算的?」
「我們會成為世界的主宰,姐姐,你的力量應該用來征服世界。」
「我會讓達令魂契你,那隻臭蟲肯定是這麼想的對吧?嗯,確實是一條妙計,達令一定不會放棄這麼好的機會...」
「姐姐來吧,回家吧,夢薇也在等著你呢。」
在旁觀戰的林曉人都傻了,這對姐妹是怎麼回事,誰認真去聽對方說話誰就算輸是吧?
最終還是楚纖繪結束了這場荒唐的交流。
一刀抹殺掉涼夏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