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僵持地站在原地,魏景洲突然冷笑一聲,陰陽怪氣:“你自己鼻血都擦不乾淨,還有意思說我。”
沈悅的面部一抽,看看左邊,看看右邊,一副‘我沒聽到你在說什麼’的樣子。
“還知道我罵你啊,那我罵你,你不會罵回來嗎?嘴巴長出來是幹什麼的?當擺設的是吧。”
靠在牆上,魏景洲一身的煙味,眼前只到他肩膀上的女人,不管是前幾天被欺負時,還是被他堵在巷子裡欺負,都沒表現出哪怕一點抵抗情緒,就那麼乖乖的任人對待。
看起來心眼挺多的,怎麼這麼沒腦子,明明長了一張那麼漂亮的臉,卻好像天生遲鈍,連惡意都比別人接收得慢一些。
沈悅被他說的一愣愣地,朝他看過來。
氣質斐然透著傲氣,五官冷漠俊美的人,此時皺著眉,緊盯著她,“就知道哭哭啼啼的,活該被罵,罵哭了更好。”
“真是的……”魏景洲薄唇抿著,低聲道,“看著就讓人心煩。”
沈悅很無辜的又被罵了一頓,她眨了眨眼睛,抿了抿飽滿漂亮的唇,梨渦也被她抿得若隱若現,鄭重的說:“魏景洲,罵人是不對的。”
魏景洲半天才懂,一張稜角分明的臉黑的掉煤渣。
這人又拐彎抹角說他不禮貌了。
他瞥一眼少女,嗤笑道,“我就罵怎麼了?你能把我怎麼樣?”
沈悅想了想,說,“我不能把你怎麼樣。”
魏景洲噎住,沒見過這麼誠實的,很懷疑沈悅有沒有腦子。
沈悅看了一眼地上的菸頭,抬眸輕輕的道,好似看透了所有:“魏景洲,你要是覺得你做的過分了,應該說聲對不起。”
魏景洲抽抽嘴。
差點維持不了面上的風度了,他怎麼會和這個人說對不起?死都不可能!到底誰給她的臉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魏景洲幾乎要被氣笑了。
扯扯嘴皮子,嗤笑的反問道:“你說我做錯了什麼。”
他從小到大就沒被人指著鼻子罵過,偏偏眼前的人就敢,還一臉很認真的樣子,一點都不作假。
以前怎麼就沒見過這沈悅是個懂禮貌的。
沈悅看得出來男人眼裡的嘲諷,也知道男人的心裡不爽快,說多了反而會惹男人厭煩,所以直接轉移了話題。
“魏景洲,找我有什麼事嗎?”
這個問題反而把魏景洲給噎住了,也不知道這句話又怎麼刺激到他脆弱的神經了,小幅度的彎了一下腰,一手夾著煙,齜著一口牙笑,森白無比。
“沒什麼,吃飽了撐著沒事幹。”
沈悅:“……”看來男人是生氣了。
“既然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就先回去了。”
魏景洲對著沈悅的臉吐出一團煙霧,“去找白波?”
沈悅被煙味嗆到,咳的更厲害,她把脖子往後扭,聽出了男人的陰陽怪氣,並不覺得有什麼。
“是啊,剛才白波說要請我吃飯,說要好好慶祝一下節目的圓滿完成。”
這的確是剛才白波給他發資訊是這麼說的,但是沈悅拒絕了,因為現在大反派就在面前,她當然不可能和白波去吃什麼飯,說出來也不過是想看看大反派是什麼反應。
從剛才的反應她可以看出,大反派對他並不是沒有一點感覺,可能那種感覺很微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