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洲渚晚色靜,又觀花與蒲

耳邊的所有聲音都消失了,只有那極致的白和刺眼的紅。

怎麼會這樣呢?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為什麼沈悅能對他那麼殘忍呢?

沈悅怎麼能這麼對他?

魏景洲的眼前蒙上了一層的水霧,腦子一片空白,只有那詭異的紅,還有窒息般的恐懼,赤紅的血像是鋒利的刀刃,刺的他的眼睛流出了溫熱的液體,像是血。

醫院的地板上還殘留著來不及的血,一滴一滴的直接延伸到急診室。

是從少女的指尖上滴下來的。

蒼白的燈光照在了雪白的牆上,增添冰冷。

閃著紅色的字眼昭示著不詳的預感。

男人如同木偶一般的站在門口,臉色煞白,面無表情,眼神空洞無神,就像是一顆腐朽充滿死氣的老樹。

唐哲也急匆匆的趕了過來,他在另一間急診室,硬生生的等了兩個小時,門才開啟了。

林小君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樓層並不算高,才三樓,只不過下半身可能癱了。

對於這個結果,唐哲並沒有說什麼,人活著就行。

他並沒有呆多久原本就想離開,突然想起之前通知他的人好像說有另一個女的也墜樓了。

兩個人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會雙雙墜樓。

唐哲想了一下,還是決定原路返回去看一下另一位受害者。

坐著電梯上去,唐哲不知為何腦子裡面突然想起了之前少女給他打電話說願不願意娶她。

黑髮下的耳尖微紅,但是又馬上想到少女下面一句話說騙他,臉色又難看了起來。

他得一定要找少女問清楚,既然說出來的話就不能反悔,人呢是要講信用的。

必須對自己說出來的話負責。

這般想著躺著的臉上不自覺露出了傻笑。

叮——

樓層到了,電梯的開啟。

唐哲走到了急診室,卻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魏景洲?”

一直如同木偶般的男人眼神漸漸有了焦距,他愣愣的看著閃著紅光的急診室,讓他的耳邊發出一陣陣刺鳴聲,很奇怪,他並沒有受傷,可是卻覺得四肢百骸傳來噬人的痛感。

尖銳的好像要把他給撕成兩半。

唐哲看著這樣的魏景洲,心裡突然浮現了一種莫名的恐慌,他突然想起和林小君一起墜樓的也是一個女的。

而現在魏景洲這一副瘋癲的模樣更讓他慌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