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種可能就是脈絡堵塞,天生廢柴,如果強制修煉的話,很有可能遭到反噬。
不管是哪種可能,情況都不太樂觀。
沈悅的心沉了下來,她不動聲色的摸了摸容華的脈搏。
容華只是挑了挑眉,他什麼能力他自己清楚的很。
他就是個廢物。
容華臉上的笑容淡了下來,低垂著眼眸看不清裡面的情緒。
“師父,我什麼樣子我自己清楚。”
沈悅一愣,她想說些什麼,但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溫柔的拍了拍男人的肩膀。
靜默了半響,清冷的嗓音擾了容華的心智。
“有師父在呢。”
容華從回來就一直膩在沈悅身邊,跟個小尾巴似的,好像要把以前的時間補回來。
師父經常待的地方也就只有寢殿和書殿。
雪花飄然,身形高大修長的男人耍著劍,雪花落在他烏黑的髮絲上,寒風吹起他素白乾淨的衣角。
他動作隨意又鋒利,白色的身影幾乎和雪花融為一體。
“阿華。”
容華停下了動作,疑惑的看向那位已經在一旁站了許久的姑娘。
殷婧身上沾了些雪花,但她的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的笑容:“阿華,你都快練了一天了,歇歇吧。”
容華只是搖搖頭,然後就繼續動作。
等天都黑了容華才停了下來,光潔的額頭上都冒出了汗水。
他收起了劍,轉身發現殷婧竟然還站在原地,眉尖微皺:“怎麼還站在這裡,沒看見還在下雪嗎?感冒了怎麼辦,你身子骨本來就不好。”
說完他已經走到殷婧面前,為她攏了攏被風吹亂的。
鼻尖飄過一陣清香,容華還沒反應過來,額頭就被人輕輕的擦過。
殷婧仔仔細細的擦完他額頭上的汗水,見他還是呆呆的樣子不由覺得好笑。
“我就是看你太辛苦了,想陪陪你,而且我也很無聊。”姑娘說起話來輕聲細語的,再加上她清澈靈動的眼睛,給人一種溫軟乾淨的感覺。
容華看著她,冷峻的臉龐微暖,摸了摸她的髮絲,問:“餓不餓?”
殷婧親密的抱住容華的手臂,仰著頭笑著說:“早餓了,就等你說這句話!”
“你可以和我說。”
“才不要,我想和你一起吃。”
……
江凌在宗門內人緣很好,不僅僅是因為他資質好和大師兄,性子也開朗溫和,經過這次的歷練,他變得更加內斂,也越發深不可測。
他們吃完之後容華並沒有走,而是讓殷婧先離開,他獨自一人去了膳房。
他親自挑了食材,開始做湯羹,他已經放了很久沒有做了,手法還是很生疏。
嘗試做了幾次味道都不如意,直到天都開始有些暗沉,他才做了最滿意的一碗湯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