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悅見此也沒有再說些什麼。
“參見師尊。”
一道明朗燦爛的聲音響起,暗藏著激動。
沈悅尋著聲音轉過頭,她覺得這道聲音很耳熟,想了一會兒才記起了對方是誰。
“江凌。”
那道聲音好像更加的激動了,“對,正是弟子。”
沈悅對於上進的孩子都是比較有好臉色的,雖然依舊是面無表情,“聽聞是你打傷了魔物,可有受傷?”
江凌受寵若驚的瞪大了眼睛,連忙侷促的搖手,知道沈悅看不見就特意的解釋,“只是些小傷,不礙事的。”
沈悅聽他這麼說,還是給了他一瓶傷藥。
小小的一個玉瓶,江凌雙手恭敬而又小心翼翼的接過,眼睛亮亮的,俊秀的臉上激動的一片通紅,聲音都調高了幾分。
“謝師尊!”
沈悅只是舉手之勞而已,並沒有放在心上,和玄城一起離開了。
還站在原地的江凌看著手中的白色瓶子,是凝碧丹,是七品仙丹,傳說中連只要還有一口氣吊著的牛死人都能立刻救活的超級靈丹,對於他人是千金難求的藥物,可是對於師尊來說好像只是普通的一瓶藥而已。
玉瓶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師尊的身上待久了,好像都粘上了那清甜的香氣。
攥緊玉瓶,江凌最終還是一顆都捨不得用,無比小心翼翼的珍藏了起來。
——
玄城和沈悅一起來到了鋅清殿,兩個人坐在停下品茶,薄薄的紗簾隨風飄起。
說實在的,玄城真的品不出來這茶是什麼味,只感覺很苦澀,但是又莫名的想讓人再喝一口。
玄城喝了一口就苦這著張臉,然後再喝一口再苦著臉。
而對面的沈悅正在細細的品,不像玄城跟喝水一樣。
玄城還是覺得這茶完全根本不能跟香酒比,聞著挺香,喝著苦死了。
白衣仙者神情淡薄,彷彿覆霜蓋雪,她的背挺得如青竹般卓然,微微的頷首,淺淺的抿了一口茶。
她的性子一向安靜,不說話時,神色清冷高絕,就彷彿如同掛在天上的霜月,難以接近高攀。
但此刻細細品茶的模樣,難得的把那種距離感給淡化,頓時讓人心生意動,早已忘了分寸。
玄城看著入迷了,他這個人就是膚淺,愛美酒愛美人。
只覺得眼前的白衣先者,只應天上有,也許是在天庭中犯了事,所以才被打入的人間。
這般想著,玄城自己都笑出了聲,怎麼還沒有喝酒就醉了呢?
沈悅聽到了玄城的笑聲,疑惑的抬頭:“你笑什麼?”
玄城放下了茶杯,撐著下巴,看著沈悅臉上柔軟的白布,“你收了一件小徒弟的事情怎麼沒有和我說?”
沈悅一頓,也跟著放下了茶杯,她抿了抿唇瓣,“你見到他了?”
“是啊,見到了。”玄城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淡了,邪魅的眉眼蒙上了一層的陰鬱,“他怎麼和那個人長得……如此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