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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卻似總無情,唯覺樽笑不成(33)

容華醒來時夜還很深,寢殿空曠寂寥,他又被噩夢驚醒,可是等醒過來的時候卻什麼都記不起來。

只知道在夢裡他疼的要命。

睡意全無,容華隨意的披了一件外套,走了出去,他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只是想出來散散心。

可是走著走著就不自覺的來到了沈悅的寢殿,他自己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等看到熟悉的場景才回過了神。

這一處是他在鋅清殿最熟悉的地方,小時候他幾乎是日日夜夜的賴在這裡,怎麼趕都趕不走。

猶豫了一會兒,他還是推門進去了。

寢殿依舊很乾淨,沒有一絲灰塵,他坐到床踏上,伸手摸了摸身側的床褥,一片冰涼。

沈悅已經離開了很久了,無聲無息的,連一個傳信都沒有,他這幾夜心裡慌的厲害。

回想著那天是不是對沈悅說的話實在是太重了。

他沒有辦法,沒有辦法控制著自己,更沒有辦法看著沈悅置身之外。

他只是想打破沈悅臉上的平靜。

他其實並不想漠視沈悅,只不過每次看到她那麼寵溺著自己,好像他有多重要一般,他就覺得厭惡。

因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並不是對他的好,也並不屬於他……

光是這麼想,他的心情越發的暴躁還伴隨著心臟的抽痛,他想著是不是不要再見了,他就不會再疼了。

是不是慢慢的疏遠了他就會變得正常了?

他的態度的轉變的特別快,沈悅從一開始的迷茫到後面的平靜,她好像總是可以保持著冷靜理智的狀態,沒有任何事情會讓她失態,但是她對他的好永遠都沒有變。

可是她越是對他好,他對她的態度就越發的冷漠忽視,他能允許殷婧的靠近,其實也是有幾分想要試探沈悅的意思。

可是沈悅根本絲毫就不在意,沈悅還說要給他辦一場盛大的婚宴……

還真是可笑啊。

既然如此那他就如了沈悅的願,也許事情本該就這樣的,而不是卑賤的去當別人的替身。

他縱容著殷婧的親密,也開始慢慢的疏遠沈悅,他認為他可以忘記,他可以像沈悅一樣那麼的無情。

兩個人的距離越來越疏遠,幾天都見不到一次面,甚至見面了都說不上幾句話。

他以為……他放下了。

可是當他看到沈悅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飲茶喝酒的時候,他還是控制不住,瘋狂的嫉妒著。

彷彿在嘲諷他的自以為是。

殷婧死的那一天,容華和沈悅的矛盾也上升到了最高的境界。

他不知道他憤怒什麼,他只是想把所有受過的委屈和痛苦全都爆發出來,他想讓眼前的人有一絲動容。

哪怕只有一點點,是對他的,而不是對別人的,這就夠了。

可是沒有。

沈悅依舊是那麼高高在上,她一身雪白,而他狼狽不堪。

容華在這一刻才明白了,哪怕他像一條狗一樣跪在沈悅的面前,她都不會有任何的心軟。

容華以為是這樣的。

可是沈悅又突然對他那麼好,就像是回到了小時候一樣,他以為自己的心臟已經猶如鐵石般的硬了,以為自己不會在心動。

可是他就是不爭氣啊!

現在沈悅還沒有回來,她甚至都沒有告訴他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