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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卻似總無情,唯覺樽笑不成(36)

遙兒已經哭了好幾晚了,現在鼻尖是身旁人淡淡的清香,又甜又香,不禁讓他一直緊繃著的身體微微的放鬆。

抽抽搭搭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小手還不忘抓緊了沈悅的頭髮,像生怕趁他睡著的功夫人就消失了。

在遙兒呼吸平穩了之後,沈悅這才睜開了眼睛,她剛才也聽到了耳邊小孩委屈難過的哭腔。

只不過她不知道,為什麼小孩要哭,還哭的那麼傷心。

現在連小孩子都有心事了嗎?

空洞無神的眼眸閃過一絲疑惑。

樹底下的風還是較大的,小孩像是有些冷一般的縮了一下,下意識的往沈悅的身邊靠。

但是沈悅身上的溫度更低,溫涼的像一塊白玉。

她怕凍到了遙兒,就稍微的離遠了一些,但是好像哪怕已經睡著了的小孩警惕心都還很強的,感受到了熟悉氣味的遠去,立馬嗚嗚咽咽的又湊了上來,小嘴巴還撅了起來,極其依戀的抓著她的衣角,也不怕被凍著。

沈悅無奈之下,又怕小孩著涼,就輕輕的把他給抱起,往屋子裡面走。

她一隻手抱著小孩,另一隻手試探的摸著前面的物品,來猜測自己到了哪個地點,她走的慢,腦子裡面策劃著路線,跌跌撞撞的回到了房間。

把小孩輕柔的放在了床上,摸索著幫他蓋上了被子,沈悅也有些口渴了,剛想去倒杯茶喝,可剛走了一步,就感覺衣角有一陣拉扯。

摸索著探手過去,碰到了小孩軟軟的手指,緊緊的揪著她的衣角,倒是透露出了一股莫名的執著。

沈悅也沒想鬧出太大的動靜,怕把小孩給吵醒了,於是她就靜靜的坐在床邊,拉遠了一些距離。

畢竟她身上的溫度實在是太低了,也怕小孩染上風寒。

等到落日餘暉傾灑,沈悅聽到了輕輕而又沉穩的腳步聲。

木門被推開,沈悅知道是誰回來了,她偏著頭,用食指抵住了唇,把唇肉壓的輕陷,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長生的腳步放輕,他走到了沈悅的身邊,乾燥溫暖的大手捏住了她的手腕,引著她摸的一樣東西。

糙糙的,好像是一個罐子的形狀。

見沈悅還是很迷茫的模樣,長生就湊到了她的耳邊,溫熱的氣息噴灑著,把那玉色的耳尖都給染紅了。

“我這裡有酒。”

低低啞啞的聲音,莫名的有些酥麻性感。

莫名的癢意讓她忍不住縮了縮肩膀,被墨髮襯托下,那隻如雪般的耳尖像是被塗了一層的煙脂,羞羞答答的。

長生忍不住又湊近了幾分,喉結不受控制的上下滑動,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他柔軟的薄唇擦過那紅紅的耳尖,如同羽毛飄過,只留下了輕微的癢。

沈悅並沒有察覺到什麼,她拽了拽長生的胸襟的衣服,示意他看自己被小孩扯住的衣角。

但是很顯然,長生的注意力並沒有集中到那裡去,而是停留在抓著他胸襟衣服的手指。

根根如蔥玉,修長又纖細,指尖泛著桃花花瓣似的粉色,薄薄的皮肉之下,是脆弱黛青色的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