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甚至都沒有動手,只是那散發出來蓬勃的法力的餘波可以看出,每一招所蘊含著力量。
“師父……”
容華的眼眸又恢復了清明,他有些慌亂而又迷茫的看了一眼自己的雙手,像是有些不可置信自己剛才差點傷到了師父。
“我……”容華還想解釋些什麼,可是喉嚨卻乾澀不已,只能委屈而又懊悔的搖頭,無助的喊:“師父……師父……”
沈悅看似無動於衷,其實垂在身側的手指卻慢慢的捏緊,她剛往前面踏了一步,就有一道渾厚的聲音傳來。
“妖神,恭候多時了。”
下一秒,幾位長老像是早已有了準備,分散到四處開始設下陣法,沈悅被一種力量推出了五米外。
金色的符印在容華的頭上盤旋著,隨之法陣的紋路越發的清晰,陣法從他的腳下升起,無數的經文就如同鐵絲鐐銬一般的將他牢牢的禁錮。
那金紋就如同火焰一般,被禁錮的地方都傳來烈火灼燒的感覺,就好像把他的骨頭一根一根的斬碎,然後放在火裡燃燒。
他看著法陣外的那抹白色的聲音,淚眼巴巴,疼的臉色蒼白,就像尋求安慰的小孩一樣哭訴著。
“師父……師父,你救救我……”
“我好痛啊……”
大顆大顆的眼淚往外湧,到後面幾乎是嚎啕大哭,眼睛偏執又固執的盯著那麼白色的身影,雙臂張開,像是在討要擁抱。
“師父,抱抱。”
沈悅控制不住的向前了一步,玄城立馬扯住了她的手腕,像是氣急:“你瘋了嗎?你難道到現在還想保著他嗎?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麼?包庇魔族,這可是死罪!”
現在沈悅耳邊都是男人幼稚又痛苦帶著哭腔的叫喊聲,他說他很疼,他說他想要抱抱。
不知怎麼的,冰冷神情恍惚一瞬露出迷茫,是玄城抓緊了她的手,不停喚她名字,才讓她回神。
“不要這麼對他。”
她眉眼靜靜,一張白玉如雪的面容就像月光下枝頭的白玉蘭,寒光凌凌。
玄城臉色變得陰沉,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怎麼?難道你到了現在都還要包庇他嗎?錫羽,你這樣把蒼生置於何地?把青雲門置於何地?”
沈悅低下頭,似有些怔怔,再次抬頭已經恢復了以往的清冷自持,她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只剩下了餘暉的冰涼。
她冷冷的說:“容華是我的徒弟,要罰也是我罰,要殺也是我殺。”
說完這句話她也不顧玄城難看的臉色,直接飛身把法陣破掉,金光濃郁的一瞬,然後瞬間暗淡了下來。
幾名長老都不可置信的看了過來。
被解開禁錮的容華立刻止住了哭聲,臉上還有沒有擦乾淨的淚痕,根本就顧不上疼痛他原本還痛苦難受的神情湧出幾分欣喜,胡亂的擦了擦眼淚,就如同雛鳥一般的跑向那麼白色的身影。
他滿懷期待的,還帶著一點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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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已猝死——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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