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可是……
對上男人溫柔的眼眸,她的雙手都在顫抖,甚至有點控制不住自己逐漸顫抖起來的呼吸。
還是忍不住去問:“白先生,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後背被溫熱的大掌撫了撫。
白言轍低頭,氣息清雅淡漠,聲音是有溫度的:“你值得。”
睫毛上墜著淚珠,她哭了,單薄的身子微微的顫抖著,哭起來沒有聲音,只有偶爾壓抑不住的梗咽聲,雪白的小臉都哭紅了。
“白先生……”她抽噎著,搖頭,像個孩子,“我不值得。”
真的不值得。
沈悅不是個好人,她壞透了。
眼淚不停的滾落,整個胸膛都在急劇的起伏倒抽著換氣。
白言轍看著她,心臟也跟著痛,俯下身去擦臉上的淚水,他很心疼,語氣越發的溫柔:“值得,怎麼會不值得呢?”
一下一下扶著少女的脊背,輕聲的哄著:“不哭了,不哭了……”
因為哭的太激動了,再加上這幾天受的刺激太大,沈悅痛快的哭了一場,又沉沉地昏了過去。
——
清晨,金燦燦的光線暖暖的照進房間,把整個房間映成金色,絲絲暖流飄飄灑灑,隨輕風舞動。
沈悅模模糊糊的醒了過來,看著陌生的天花板,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
洗漱完,沈悅下樓,看到白言轍坐在沙發上,旁邊還坐著白清珍。
聽到樓梯的響聲,白清珍疑惑的抬起頭,看到了少女之後,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面容雪白漂亮的少女站在階梯上,穿的是男款的睡衣,墨髮披散在肩上。
一個少女,出現在一個男人的家裡,意思不可言喻。
白清珍死死的盯著沈悅,手指攥緊。
“她為什麼會在這裡?”
說這話的時候,白清珍的眼睛緊緊的盯著沈悅,好像恨不得把她身上的衣服給扒下來。
少女略微的低下頭,有些無措。
年長儒雅的男人看了一眼白清珍,看似漫不經心,其實卻暗藏著警告。
很明顯,男人聽出來白清珍語氣中的尖銳。
“這裡是我的家,難道這裡住人還需要經過你的同意嗎?”
涼薄寡淡的聲音清晰的宛如冷玉相擊。
白清珍猛然的看向男人,臉上一片紅一片白,咬著牙,可是卻依舊壓抑不住心裡的憤怒。
“我為什麼不可以問?她是我的同學,現在她無緣無故的出現在我哥哥的家裡,我難道就沒有資格問嗎?”
“她還穿著你的睡衣,你們昨天晚上是不是還睡在一起了?”
她口不擇言,被眼前的場景給刺激到了,什麼樣的話都說的出來。
白言轍眸色冰冷漠然,猶如死水般波瀾不起。
他看著白清珍,極具有壓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