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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美貌是一種原罪,那她罪無可恕(56)

姜巍開了車,是一輛輛摩托車。

戴好頭盔,沈悅抱住了男生精瘦的腰,姜巍發動摩托車的引擎,呼嘯而過的風被他擋住了大半,風很大,把她的頭髮吹的凌亂。

察覺到了少女抱著他腰的手臂收緊,姜巍摸了摸少女環在腰間的手,把露在外面的手指都塞進了自己的口袋裡,然後降低了些車速。

沒過一會兒,就到家了。

沈悅脫下頭盔下了摩托車,姜巍把頭盔拿了下來,他下顎線鋒利流暢,睫毛垂著。

兩個人相看無話,沈悅把頭盔遞了過去,手指被凍的冰涼。

「姜巍。」昏暗的路燈下,只有一小盞燈光,她的眼珠很漂亮,雪白的臉頰是毫無瑕疵的玉色,睫毛烏長:「你和宋硯想的一樣對嗎?」

那雙烏黑清澈的眼眸好像清透的能看出世界上所有的汙髒,看透人心裡面最醜惡的慾望。

單薄瘦弱的身影,在地下投下了一片陰影。

姜巍的表情似乎有些僵硬。

「……我很瞭解清珍。」他皺著眉,嗓音比平時都更加的低沉,好像有些不耐。

這簡單的一句話,好像就已經回答了所有的問題。

沈悅垂眼看著地面,髮絲柔軟,耳朵蒼白,平靜地開口:「那好吧,那我們就斷了吧。」

一陣沉默。

空氣好像都凝固了起來。

他坐在摩托車上,腿很長,拿著頭盔的手指捏了又松,彷彿有些焦慮。

「為什麼?不是好好的嗎?為什麼又要說這個?」他長腿一跨,從摩托車上下來,立在少女的面前,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壓抑住了噴薄欲出的怒火。

他的語氣聽起來很是不高興。

沈悅不明白他不高興的原因。

她抬頭,仔細去觀察面前男人的臉色。

姜巍一張臉籠罩著濃濃的煩躁,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的眼神有些陰翳,薄薄的唇緊緊抿成一條線,如同火山之下的岩漿。

很可惜,她並沒有從這張臉上看出有什麼,只看到了煩躁和不耐。

也許他現在覺得沈悅很無理取鬧。

對於白清珍的事情,姜巍一個字都沒有問,這並不是相信,而是認定了,他也覺得是沈悅的錯,白清珍是受害者,不問並不代表不介意,更像是一種漠視。

這種漠視不知道是針對誰的。

看著男生這樣的表情,沈悅愣了一下,輕輕的開口:「白清珍在醫院裡躺著,是我害了她,你不怪我嗎?」

似乎只是單純的疑問,沒有任何過激的情緒。

她只是想得到一個答案而已。

姜巍陰沉沉的表情一僵,他微微的皺起了眉,身上還散發著莫名的焦躁,可是眉宇間卻露出了困惑而又不解的表情。

「你……」

沈悅等了一會兒,卻只等到了這一個字,說不出是什麼感覺,也許是失望。

執著的少女,她就是想要一個答案,想要知道姜巍到底相信不相信她,可是姜巍這麼遲疑的態度,卻讓她好不容易生氣的勇氣一下子熄滅了。

她不應該對任何人抱有期待。

「你喜歡我嗎?」沈悅又問了一遍這樣的問題,這次卻有些較真。

姜巍呆呆地,愣愣地看著少女,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可是耳朵不知為何有些泛紅。

他的嘴唇張了張,最終什麼都沒有說。

這個答案是意料之中的,沈悅並沒有覺得難過,因為她沒有報任何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