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男生看似很有耐心，其實早就已經忍耐不住了。

他再問了一遍。

“我可以親你嗎？”

說完之後，還特意加了一句。

“保證就是簡單的親一下。”

沈悅回過了神，臉一下子就紅了，眼尾泛著紅暈，一點點的很透，像是點了水胭脂的紅。

她的睫毛倏然掀起又垂下，聲音帶著點抖：“不，不可……”

話音被迫中斷，年輕的男生已經急不可耐的親了上來。

兩個人都是第一次親吻，莽撞又笨拙，鼻尖都磕的生疼，但是祁瑞很快找好角度，他按住了少女的後頸，偏了偏腦袋。

鼻尖被撞紅了，沈悅的眼睛也紅了，是被痛的。

但是除了疼痛之外，還有現在完全不受控制的走向，這讓她連呼吸都忘了，傻愣愣的瞪大了眼睛，眼前是祁瑞近在咫尺的臉。

有稜有角的連俊美異常。

祁瑞是閉著眼睛的，神色沉迷，像是在沙漠渴了很久的旅人，好不容易找到了水源。

柔軟的觸感就像過電一樣，讓祁瑞的骨頭都酥了。

雪白的臉紅的都快要滴血，鼻尖冒著汗珠。

她完全沒有想到祁瑞會對她……對她做出這樣的事情。

其實她一直只是祁瑞傲嬌青澀，就是脾氣暴躁了一點，再加上她比祁瑞大，就不自覺的把自己帶入到年長的位置，所以多少還是會照顧他一點，哪怕這個大男孩已經成年了。

可是現在……

沈悅的腦子一片混亂，忍不住開始掙扎。

祁瑞已經完全陷在了這個甜蜜青澀的親吻裡，他知道的，只要稍微的湊近，仔細聽少女說話的時候，就能發現那張鮮紅的唇裡隨著吐氣，會帶著淡淡的甜香。

很淺，風一吹就散了。

可是現在，很濃。

他稍微的用了點力去按住少女的後頸，禁錮住了她所有的掙扎，忘情的親吻。

到後來，沈悅完全沒有力氣掙扎，氣都喘不過來，唇特別痛。

粘在睫毛上的淚珠終於滑了下來，薄薄的眼皮紅的就像嬌嫩的桃花花瓣。

嚐到了眼淚的澀意，祁瑞喘著氣稍微的退開了一點，他看到了沈悅通紅的眼睛，只是等她換了一口氣，就再度的貼了上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祁瑞才戀戀不捨得鬆開了嘴。

沈悅捂著嘴巴，睫毛溼了，她低著頭，後脖頸處那節微微凸起來的削瘦和漂亮的隆椎，單薄的肩膀微微的顫抖。

氣氛有一瞬間的沉默，只有對方呼吸的聲音。

祁瑞看少女這樣的反應，心裡涼了一大截，有些不知所措，聲音都低了下來：“你就這麼討厭？”

哭得這麼慘，好似厭惡的不行。

少女抬頭，眼中含著淚，她放下了捂住嘴巴的手，露出了飽滿鮮紅的唇肉，腫了，紅的好像要滴血，不是一般的可憐。

就像熟透了的漿果，表皮覆著濃郁的汁水。

“……沒有討厭，是疼。”

沒有討厭，也沒有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