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悅迅速的低下頭,她覺得眼睛發燙,在溼意湧上來的瞬間,用力的眨了眨眼睛。
“其實也沒有很熟,我叫沈悅。”
她儘量維持著聲音的平靜,再次抬起頭露出來平常的笑容:“我想休息了。”
——
生理鍾醒了,沈悅睜開了眼睛,看著陌生的天花板,愣了好久,才反應了過來,這是祁家。
回想到昨天的事情,沈悅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在床上待了幾分鐘,沈悅就起床了。
而在洗漱的時候,沈悅卻發現的小臂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塊淤青,也沒磕著碰著,再加上她的面板實在是太過於蒼白,甚至是病態,就顯得這塊淤青看起來格外的明顯。
按道理說如果瞌到了,她應該會感覺到痛,可是很奇怪,因為沒有任何的感覺。
沈悅也沒太放在心上。
刷牙吐漱口水也混合著幾縷淡淡的血絲。
難道最近上火了?
——
男人西裝革履的下樓,頭髮絲整理的一絲不苟,當他看到桌子上的早餐,愣了一下。
因為他早上很少吃,一般都是去公司在簡單的解決,所以就沒有讓傭人準備。
祁瑞垂下眼,看了眼餐桌,隨後將目光定在從廚房裡面走出來的溫柔女子的身上。
她臉上露出幾分緊張的神色,溫柔的眉眼如憐似憂,但是立馬又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梨渦淺淺,“祁,祁瑞,我做了早餐,吃完再去上班吧。”
祁瑞看了一眼手錶,已經沒有時間了,所以他想都沒有想就拒絕了。
“不用了。”
留下這句話,祁瑞也沒有再看女子一眼,禮貌性的點了點頭就離開了。
獨自站在原地的女子垂眸,臉色發白,半晌,獨自一個人坐在餐桌上,吃著還冒著熱氣的早餐。
祁瑞很忙,他幾乎很晚才回家,每次回來都是一身的疲憊和煩躁。
加上這幾年的高強度的工作量,休息時間顛倒黑白,飲食不規律,落下了一個頭疼的毛病,特別是到了晚上,經常疼的失眠。
祁瑞回來的時候,已經快點凌晨了。
他喝了點酒,不多,身上都沒沾上酒味,只不過太陽穴發漲,讓他的眉一直都是緊鎖著。
客廳不像往常一樣漆黑,而是留了一盞暖黃色的燈,沙發上蜷縮著一個人影,也許是聽到了腳步聲,猛地驚醒。
她好像還有些恍惚,意識都還有些模糊,呆了兩秒,才清醒了。
在看到已經走到了她面前的男人,她頓時下意識的露出了一個笑容。
柔順的頭髮披散在肩膀上,纖長濃密的睫毛在眼下留下了一片陰影,她很白,唇角鮮紅。
語調溫柔:“你回來了?”
那種語氣就如同在家裡的妻子等待著從外面工作回來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