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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35)

福安跪在了沈悅的腳邊,溫順如同狼犬。

低低的說道,耳尖微紅。

“殿下的身邊還有我。”

沈悅不由的輕笑起來,肌膚蒼白,淚痣如硃砂,皎然如寒月。

似乎是嘆息。

“福安,我只有你了。”

世人都以為她已經擁有了,王權富貴,人上人,以為她想要什麼就能得到什麼。

可其實,求而不得才是常態。

而她也是極其貧窶的,真心待她的也就只有福安了。

——

又下了幾天的雨,空氣都變得溼潤了些,窗欞半開著,晴光微暖,淡淡淺淺的花香飄了進來。

霍刀低頭認真的替沈悅穿衣服,一層又一層的布料繁瑣複雜,她的腰肢很細,腰帶用力一收,就勾勒出優美漂亮的弧度。

在穿鞋的時候,霍刀蹲了下來,握住了沈悅的小腿,他的手掌寬厚又粗糙,厚厚的一層繭子幾乎可以刮傷人,沈悅身上穿著的布料都極其昂貴絲滑,真絲坊制料而成,也就抓著沈悅小腿,那塊布料就勾出了兩條絲。

霍刀頓了一下,下意識的抬頭去看,莫名的有些緊張,沈悅並沒有太大的反應,睫毛半垂著。

粗糙的指腹摩挲了一會,似乎是侷促不安。

殿下,好嬌氣。

他舔了舔牙尖,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乾渴似的抿了抿嘴唇。

然後低下頭。遮住了那一雙如同鷹隼般銳利的目光,悉心地為她穿鞋,他的態度太認真,太仔細,彷彿是在用心對待一個華貴又脆弱的瓷器,視若珍寶。

沈悅拉聳著眼睛,並沒有太注意霍刀的所作所為。

霍刀有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把獠牙和利爪都收起來,彷彿一頭無害的大貓,當然,這只是迷惑別人的假象。

——

沈悅還是主動來找沈堯瑾。

在皇宮中,所有的人不管是背地裡怎麼樣的,但起碼錶面上的功夫是不錯的,個個都各懷鬼胎。

沈堯瑾恢復了正常,陰差陽錯又得到了皇帝的重用,有人歡喜,有人愁,但是更多的都是覬覦。

這個時間段,七殿下的宮殿的門檻都快被踩爛。

而作為最開始的罪魁禍首,沈悅杉杉來遲。

她來的時候趕得挺巧的,沈堯瑾正在射箭。

一身黑色的勁裝,巍峨的身材挺拔如山,強弓被拉開,一射,羽箭咻的一聲飛了出去,沈悅就站在旁邊,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又或許是她靠著這靶子太近了,而沈堯瑾射的又偏的太離譜,箭的方向對著她的腦袋。

就在箭快要飛過來的時候,離沈悅的臉只有幾厘米,一隻手穩穩的抓住了箭矢,手指一用力,箭被捏了成了兩半。

霍刀的氣息瞬間轉化,好像退去了溫順乖巧的偽裝,像一頭野性難馴的惡狼,露出了鋒利的獠牙,好似隨時隨地都會撲過去咬斷裂獵物的脖子。

沈悅拍了拍霍刀的肩膀,讓他冷靜一下。

剛才還狼性畢露,兇狠陰戾的霍刀立馬收斂住渾身的氣息,低著頭,面無表情的後退到沈悅的身後,又成了一隻溫良乖順的惡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