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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45)

沈堯瑾怎麼可以……這麼說她呢?

喉嚨裡的苦澀彷彿化不開,死死的咬著牙,將所有的情緒咽回肚子裡。

又帶上了那無堅不摧的面具。

嫣紅的唇,吐出冷冷的字語。

“你就這麼恨我?”

沈堯瑾絲毫不在意自己臉上的巴掌印,一雙深邃如寒冰般的眼眸中倒映著沈悅漂亮雪白的面容。

“你讓我怎麼能不恨你?”

那刺骨刮肉般的怨恨直直的緊逼著沈悅。

“是不是棍子不打到你身上,你就不知道痛。”

沈悅愣愣的看著他,竟然無法反駁。

男人此刻被濃烈的恨意迷昏了眼,眼眸滿是洶湧而出的猙獰和瘋狂。

“沈悅,傻子也是會痛的。”

他說過,沈悅不再是他的四哥。

所以,他不會再叫四哥。

他的聲音出乎意料的輕,雙手狠狠的攥住她的肩膀,眼眶泛紅,隱隱約約泛著波光,“我也有心,不是隻有你一個人會痛。”

沈悅小時候過的太苦,太痛了,所以,她對別人也很壞。

她對沈堯瑾不好。

所以沈堯瑾恨她也是應該的。

但是沈堯瑾一邊說著狠話一邊紅眼眶的模樣,她真的無法不動容,心中酸澀無比。

就比如沈悅打了他一巴掌,沈堯瑾從來都沒有想還回去。

纖長濃密的睫毛靜靜的垂一下,如墨畫般的眉眼間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疲憊,看上去脆弱而冷淡。

沈堯瑾雙眼通紅,慢慢的放了手,後退了幾步:“這世間所有的事情並不會一切都如你所願,你會為你所作所為而付出代價,到時候,我是不會心軟的。”

男人瘸著腳,一深一淺的離開。

花瓣飄飄落落,鋪了一地的雪白,潔白的花瓣如一場沒有冷感的雪。

其實,很多事情,看起來並沒有那麼複雜。

沈悅從來都沒有逼過程謙恭,是他自己為了太子孤身前來做交易,如果程謙恭想走,她定不會阻攔。

就像沈堯瑾所說的,可以鎖得住人,但是卻關不住心。

這幾日,她和程謙恭相處的很和諧,她以為,程謙恭正在慢慢的接納她。

可是沈堯瑾的話一下子就把她給打醒了。

美好的夢境被打破,如泡沫般煙消雲散。

沈悅抬手,一朵梨花吹到了掌心中。

是梨花自願的,她沒有采摘。

“殿下……”

福安離得遠,並沒有聽清兩個人的對話,他走近,就見沈悅的臉色有些不太對勁,不由的擔憂。

天空不知何時下起了小雨,霧濛濛的一片,陰沉壓抑。

福安連忙讓侍衛跑去拿傘。

沈悅像是沒有察覺一般的走出去,冰冷的雨水滑過了臉頰,眼眶也隱隱發酸。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