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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50)

過廊裡燈火通明,燈籠被輕風吹的搖曳,守在寢殿門口的侍衛看到程謙恭很是驚訝,在宮殿中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知道程謙恭和沈悅的關係,也有不少人在暗地裡嘴碎,說程謙恭以色待人,一個男子卻比女子都還要下賤。

以最惡毒貶低的話來形容程謙恭,看似不屑嘲諷,其實卻暗藏著嫉妒不甘。

沈悅知道了這件事之後,直接把那幾個嘴碎的人給拔了舌頭,趕出了宮。

此後就再也沒有人敢亂說些不乾淨的話。

程謙恭為了這件事還說了沈悅幾句,只不過被說了兩句而已,又不會掉一塊肉,不至於手段那麼殘忍。

沈悅只是笑了一下,語調清淺,“我都捨不得說的人,怎麼能讓別人亂說呢?”

當時程謙恭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感受,就是覺得心跳的有些快,好像要蹦出來。

侍衛並沒有直接讓他進去,因為這是程謙恭第一次主動來四皇子的寢宮,侍衛也不敢亂做決定,而是進去稟報了。

程謙恭站立在門外,身形如松,跳望著夜空中的夜色,靜靜的等待,垂在身側的手指不免緊張蜷縮著。

不知道沈悅是否還在生他的氣,也不知道她的身體有沒有好一些。

很快侍衛就出來了,他看到站在門外挺拔而孤高的身影,聽到他的腳步聲之後,對方立馬迅速的看了過來,眼神熱切。

侍衛守在門口,一板一眼的說道:“殿下說不見。”

已經快要入冬了,夜晚的溫度很涼,程謙恭並不覺得冷,可是等聽到侍衛的話時,如墜冰窖。

一開始他甚至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先是愣了一下,溫和如玉的臉迅速冷了下來,周圍的氣息散發著低氣壓。

那氣場太過於嚇人,讓侍衛都心驚。

程謙恭沒有離開,他控制自己平靜呼吸,咬緊的牙關慢慢的鬆開,嘴裡湧出了一股血腥味。

“殿下……”他的聲音暗啞的厲害:“就沒有再說別的嗎?”

侍衛想起寢殿裡的場景,四皇子披著一件深黑色的薄袍,露出來的手腕精緻又纖細,蒼白纖瘦的手指拿著毛筆,神色祥和的在宣紙上練字。

聽到了他的話,四皇子的動作很明顯的頓了一下,沉默了很久,就在侍衛以為四皇子準備同意的時候,她開口了。

就冷冷的兩個字。

“不見。”

侍衛也覺得不可置信,畢竟四皇子對程公子的心意那是真心實意,寵愛有加,可是現在說不見就見,就彷彿之前的那些都是一場虛構的幻境。

侍衛老老實實的說:“殿下只留了兩個字,不見,還請程公子請回。”

程謙恭冰冷的站著,目光如薄刃般鋒利,不再詢問什麼,甩秀離開,一直等回到房間裡,怒火都還在洶湧的燃燒著,幾乎快要把他的理智燒沒了。

他的情緒一向是很淡,可是沈悅好像每次都可以突破他的底線。

不見。

好一個不見!

程謙恭眼底閃過一抹沉鬱的墨色,胸口劇烈的起伏,他想讓自己冷靜下來,手卻因為氣氛還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