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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住塵香花已盡,日晚倦梳頭(54)

尷尬的在原地站了五分鐘,沈悅終於先一步躊躇地打破了這寂靜的氣氛。

“謝先生……”

男人看似認真的看著手裡的檔案,但其實都已經看了十分鐘了,一個字都沒看進去。

終於等到沈悅先說話,謝姜生心裡得意的冷哼了一聲,表面上冷冷的掀起眼皮,望著沈悅,眼底一片冰寒。

好整以暇,漫不經心。

沈悅手腳發冷,腦袋發暈,低著頭緩了緩,長又濃密的睫毛遮蓋住眼裡的情緒。

一時之間沒有人說話。

謝姜生盯著面前女人蒼白無力也顯得秀麗的面容,看起來有點淡漠,就好像根本就不想搭理他一樣。

謝姜生自信的認為沈悅是來找他認錯的,就沈悅那種愛他的勁兒,忍到的如今恐怕是已經到了極限吧。

看看他才離開了幾天,沈悅整個人都好像瘦了一圈,臉那麼小,蒼蒼白白,瘦瘦弱弱的樣子,彷彿風一吹就倒了。

這才幾天就變成了這副樣子,要是沒有了他,這個愚蠢的女人到底怎麼活下去啊?

謝姜生看著這樣的沈悅沒有任何的快感,胸口悶堵的發慌。

過了好一會兒,謝姜生見沈悅還是低著頭不說話,假裝不耐煩的把檔案摔在桌上,弄出一點動靜,讓女人回過神。

冷冷的道,“來找我有什麼事?”

沈悅彷彿受到了驚嚇一般的抬頭,長長的睫毛蝴蝶一般的輕抖,忍著暈乎乎的感覺,走過去,把手裡的東西放在了辦公桌上。

是一張銀行卡和一把鑰匙。

謝姜生搞不懂沈悅這是什麼意思,眉頭緊鎖,漆黑的眸子暗淡。

沈悅自顧自的說,“這卡是你之前給我付的醫療費,還有一些到後面我會我打到這張卡上,密碼是銀行卡號前面幾位數,這把鑰匙是公寓的。”

每一個字落下來,沈悅就能感受到男人那視線裡熊熊的熱度幾乎要燙傷她的肌膚。

她低著頭,刻意不去看謝謝姜生的表情,因為她深知謝姜生是一個極其傲慢自大的人,這段感情,由沈悅說出來就好像是在打謝姜生的臉一樣。

空氣好像都凝滯了起來,就像一雙無形的手,將人死死的勒住,壓抑的令人窒息。

沈悅覺得自己的身體不舒服,思維都有些遲緩,竟然都沒有感受到男人的變化。

謝姜生心彷彿通電式的發麻,腦子混沌,好像棉花裹著鼓槌在打布蒙的鼓,模糊的沉重,一下一下的跳痛。

他都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問題,迷茫的輕聲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沈悅愣了一下,她以為自己都說的這麼清楚了,謝姜生應該明白了才對。

謝姜生依舊冷靜,喉結上下滾動,“你還在和我鬧?鬧了這麼多天還沒有鬧夠。”

都已經到了現在,謝姜生竟然還以為她在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