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狼毫,又不是狼毫。你該不會是從哪裡想買毛筆做禮物送給我,結果被人家騙了吧?」
「沒有,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清一色送給我的。」
「清一色?它不是走丟了嗎?再說了,它不是狗麼……」
木亦竹心中有很多疑惑,天么九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解釋。
縱然他跟木亦竹的感情再好,可是有些事情解釋起來還是太麻煩了。
「你好好收著吧,我想它肯定也想讓你收好這根毛筆的。」
天么九如是說道,木亦竹雖然心裡覺得奇怪,但她並沒有多問。
卜氏三兄弟把禮物送給天么九以後也來天字一號棋牌室跟他打過牌,但天么九沒追問過是誰讓他們把禮物送給自己的。
一根真正的狼毫毛筆,一條狼圖騰吊墜,還有記憶中的它臨走之前的回眸。
天么九的接受能力要遠比尋常人強得多,這或許得益於他在麻將牌中歷練所獲的波瀾不驚,也或許是因為他本就有一份常人難以相比的平穩堅韌的心性。
清一色是狼這件事,在最
後與它分離的時刻天么九曾經意識到了。
狼是有靈性的。
除此之外的事情,天么九沒有去多想,因為沒用。
「要草莓聖代嗎,圖片看上去挺不錯的。」
天么九對著木亦竹微笑問道,木亦竹看了一眼,搖了搖頭。
「要兩個吧,我陪你一起吃,我爸媽最近給了我不少零花錢,這都是託你的福。」
天么九說著便走向櫃檯,也容不得木亦竹再多說什麼。
事實上,他的零花錢何止是不少,較之從前翻了整整十倍。
天上和尤優跟天么九打聽過木亦竹家裡是做什麼的,在得知木亦竹家境優握以後,夫妻倆就給兒子塞了不少零花錢,不想讓兒子在女朋友面前低人一等。
天么九原本不想要,但架不住父母苦口婆心勸說,最後還是收下了。
即便如此,他還是特意強調,這是從卜氏三兄弟那裡收來的桌費預支的,畢竟天么九經常跟那三個傢伙打牌,拿到的桌費如果算他的個人收入的話,這一點天上倒是沒什麼意見。
其實天么九跟木亦竹就算出門玩每次也花不了多少錢,他們去的地方都很普通,木亦竹也不是那種追求高品質戀愛生活的女孩子。
天上心裡其實是有顧慮的,他怕天么九錢不夠花,動用手藝去找地方打麻將贏錢。
可憐天下父母心。
兒子太有本事,也容易讓父母擔心。
天么九很快就帶著兩杯草莓聖代回來了,是大杯的。
外面天氣雖然很冷,好在快餐店裡非常溫暖。
天么九拿起根薯條蘸了蘸番茄沙司便送進了嘴裡,他其實還挺喜歡快餐店裡的炸薯條的。
「常樂月末要去小連參加鐵人三項比賽,要是參加完比賽才能回來的話,就得是明年才回來了。」
「是啊,跟林初墨談戀愛以後的第一個跨年夜,就這麼白白浪費掉了,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想法。」
木亦竹口中附和著,臨近年末,網路上關於情侶間一起跨年的文桉和短影片層出不窮,所以在這一點上,木亦竹確實為常樂感到可惜。
畢竟那個滿眼全是他的短髮女孩,一定很期待跟他一起跨年的。
「以我對常樂的瞭解,他雖然總是讓人覺得他身上有一種清澈的愚蠢,但他心裡一定有他自己的打算。也許對他來說,去參加小連那鐵人三項的比賽,甚至比和林初墨一起跨年還重要。」
天么九給出了自己的看法,麻將牌不僅帶給了他穩定的心態,還有加強版察言觀色的過人本領。
「什麼事能比跟林初墨跨年還重要?」
「不清楚,據他說比賽時間在一月三號,因為那時候各單位基本都處於法定節日放假階段,他要想提前在本地參加體檢的話,就得這週六過去,下午五點之前還有值班醫生負責比賽之前的體檢,之後體檢那邊就沒人了,沒本地體檢報告也參加不了比賽。這還是因為比賽舉辦方提前跟醫院打過招呼了,要不然這週六其實就在法定節假日裡的。」
「好吧,聽上去挺麻煩的……」
「我們只能祝他一切順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