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追月點頭。
“可我一向與人為善,不曾得罪什麼人啊!”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出了漆黑的衚衕,到了一個客棧門前,追月藉著客棧門前掛著的燈籠上下打量鄭文郎,覺得這貨的臉皮不是一般的厚,他都睡了人顧文延的老婆了,竟然好意思說與人為善。
鄭文郎捂著自己流血的胳膊,頭上的文士帽子因為剛才的刺殺已經歪了,身上的綢緞衣服也蹭上了不少髒,臉上滿是害怕惶然。
追月嘖嘖了兩聲,“這位相公,你就莫要說謊了,我說了,那人是影子樓的殺手,不給銀子,他們不會隨意對人動手的。”
“可……可我真沒有什麼仇家啊,怎麼會有人要殺我。”鄭文郎想了很多人,都沒想到是誰要殺他!
追月見他到現在還沒有往謝聽兒身上想,好心提醒:“真的沒有嗎?你好好想想,想讓影子樓的殺手出手,可不便宜,要殺你的人手裡肯定不缺銀子,你想想你認識的人中,有沒有家中特別富裕的?”
鄭文郎這才想到謝聽兒頭上,但下意識不願意相信,搖頭道:“不可能……不可能,她不會殺我的,雖然我威脅……”意識到自己差點說漏嘴,他忙改口道:“做了些會惹她不高興的事,但她那麼善良心軟,不可能對我下此毒手。”
“哦,那我就不知道了,你自己好好想吧,馬上就要宵禁了,我就先走了。”話落,追月見目的達到,騰空上了屋頂往回飛了。
身後傳來了鄭文郎害怕的聲音,“兄臺,你別走啊,萬一他們的人再來殺我怎麼辦?”
可惜,沒有人搭理他。
鄭文郎不敢抹黑回家,怕再走到半道上突然冒出來個要殺他的人,就進了旁邊的客棧,決定花銀子先在這裡住一晚,因為胳膊上有傷,他另外花銀子讓小二去請大夫。
等大夫走後,他一晚上都沒怎麼睡著,還是不相信是謝聽兒要殺自己,但已經有所懷疑,決定試一試謝聽兒。
鄭文郎又寫了一封信,用老路子讓人送到了謝聽兒的枕頭邊。
嗯,老路子就是追月這裡,鄭文郎的那個書童是追月的人。
這書童還是謝聽兒看鄭文郎讀書辛苦,給他買的,追月透過她的手把書童送到了鄭文郎身邊。
追月看過信之後,原封不動地塞了回去,之後就親自送到了謝聽兒枕頭邊。
謝聽兒看到信後,再次被氣得渾身哆嗦,叫來了秋月質問:“怎麼回事?你到底有沒有去趙記當鋪?”
秋月道:“去了呀,”看到謝聽兒手裡的信,她吃疑問:“難道鄭文郎又威脅您?”
謝聽兒把信揉成的紙團,咬牙切齒道:“那個狗東西這次不但威脅我要銀子,竟然還想讓我跟他見面。”
“啊,他怎麼這樣,不是說好了沒有大少奶奶的約見,不許他來添亂嗎?”
“秋月,你去催一催趙記當鋪,讓他們行動快一點。”
秋月點點頭,“好,奴婢這就去。”
秋月這一催,鄭文郎就再次遇到了刺殺,這次的刺殺更加兇險,對方的匕首上抹了毒藥,看到那藍悠悠的顏色,險些沒把鄭文郎給嚇死。
追月換了身打扮,再次像是救世主一般救了鄭文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