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顧不上被嚇尿褲子的難堪,哆哆嗦嗦從懷裡摸出鑰匙遞了過去。
追月拿出鑰匙,咔噠一聲把柴房的門開了,裡面杏花蔫蔫地靠著柴火垛,聽到聲響,忙抬起頭來。
看到來人是追月,眼裡有了光彩,“小姐,你沒事了嗎?”
追月上前,一邊用剪刀剪開捆著她的麻繩,一邊道:“有事,而且是大大的事,我之所以昏迷是因為中毒,我懷疑是徐印那個狗東西下的毒,現在府裡的情況很複雜,我不知道誰能相信,所以杏花,你儘快出府去請幾個大夫來,還要,去請幾個鏢師來,我要來個大清洗。”
杏花一呆,不可置通道:“竟然是姑爺下的手嗎?”
“沒錯,我和爹都中毒,繼承蘇家的是雲生,但他一個小孩子,還不是得由著徐印忽悠,到時候蘇家的產業不知道是姓蘇還是姓徐。”
杏花頓時怒道:“怪不得姑爺不肯聽我解釋,第一時間就是把我捆住,而桃花姐姐被他安了個偷竊的罪名發賣了,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人伢子那裡。”
追月深吸一口氣,“不用慌,你先照我說的去辦,等鏢師找過來後,你再去把桃花買回來。”
“是,定不負小姐所託。”
杏花扯下身上的繩子就往外走,追月隨後也出了柴房。
剛出了柴房的院子,就見徐印帶著人匆匆而來,那些人中有管家,還有蘇大福身邊最信任的一個隨從,還有原身的奶孃。
一眾人看到清醒站著的追月,臉色齊齊變了。
徐印很快收斂了情緒,扯出個笑迎了過來,“娘子,你生病了,怎麼不好好歇著?有什麼事告訴我,讓我來做就好。”
他的眼睛在追月身邊的杏花身上溜了一眼,“娘子,這丫頭護主不力,你放她出來做什麼?”
追月不搭理他,朝杏花使了個眼色,杏花在那些人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朝小路上跑去,等她跑遠了,徐印才反應過來,“來人,快,攔住杏花,別讓她跑了。”
立馬就有護院朝杏花那邊追了過去,追月大叫:“我看誰敢。”
護院們停下了腳步,看看徐印,看看追月,一時間不知道該聽誰的。
“你們還愣著做什麼,快抓住她。”
這次大叫的是管家,他做了什麼,自己最清楚,當然不敢讓杏花跑出去,真的讓她找到幫手或者大夫,就完了。
別說姑爺承諾的蘇家的三分之一家財得不到,他和他一家老小都得搭進去。
“管家,看來我爹和我的昏迷,也有你的出手啊!你可真是個忠僕啊!”
管家的臉有一瞬的扭曲,“大小姐,我不懂您在說什麼,我對老爺一向忠誠,之所以會攔著杏花那丫頭,是想要早些抓到害老爺的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