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的空檔,蕭偉問易青:“易大哥最近忙什麼呢?又有什麼新奇的案子沒有。說實話,一聽說案子我就來精神,興奮的很。”
易青放下手中的筷子說道:“新奇的案子倒是沒有,不過上愁的案子倒是有。”
“哦?什麼上愁案子,不違反紀律的話,說說看?”蕭偉頓時來了精神。
“其實對你也沒什麼好保密的,情況大概你也知道,還是李宏偉的那個案子。”易青一說這個案子臉上馬上浮現愁雲。
“那案子不是已經結了嗎?兇手不就是李宏偉嗎?怎麼又出現什麼么蛾子了?”
易青看了一下四周,在這個場合說案子確實不合適。
蕭偉一看易青的表情,馬上明白是怎麼回事。
於是站起來說道:“你們先慢慢吃,我去隔壁房間和易大哥說幾句話。”
梁歌笑嘻嘻的說道:“你們兩個大男人,還有什麼悄悄話要說的?”
蕭偉笑道:“那當然,還就是不能讓你聽。”
說著和易青除了包間的門,在吧檯的焦曉靜馬上迎了過來:“小偉、易隊長,怎麼出來了?”
蕭偉說道:“找個安靜的地方,我想和易大哥說幾句話。”
焦曉靜說道:“其他的包間都有人,那來我住的房間吧。”
說著,把蕭偉和易青引到最裡面的一間房間裡面。
這是一間甩袖的大房間,被分隔成裡外兩間。外面放著煙、酒、飲料之類的東西,焦曉靜和妹妹住在裡面那一間。
推開門,房間雖然不大,但也收拾的乾淨、雅緻。
蕭偉和易青在房間裡兩張藤椅上坐下,中間放著一個也是藤編的圓形茶几。
焦曉靜說道:“你們先坐,我馬上沏一壺茶過來。”
蕭偉說道:“好。”
等焦曉靜送來茶出去了,蕭偉這才掏出煙來,一人一根點上。
蕭偉接著剛才的話題說道:“易大哥,是不是那個李宏偉又出什麼么蛾子了?”
“么蛾子倒是沒有,他確實也供認是他做的案。關鍵是從到案他只承認強1奸,對殺人的過程供的含糊不清,而且就算是供認也與現場和屍檢的情況有所不符。期間我訊問他很多次,哪一次也說不清楚,到後來乾脆就直接喊冤枉,不承認殺害了江麗娜。”
“這小子就是個無賴,耍滑賴皮倒是他的強項。案子我覺得已經很清楚了,就是這個李宏偉到實驗樓偷東西,偶遇江麗娜,見色起意,強姦了江麗娜,最後殺人滅口。時間、地點、動機嚴絲合縫,不是他還是誰?”蕭偉不解的問道。
“話是這麼說,可這畢竟是兇殺大案,人命關天,如果罪名成立是要判死刑的。死刑複核是要到最高院的,雖然現在複核權下放了,也得到省高院。這種案子都很謹慎,馬虎不得的。關鍵還是要看證據,證據不紮實,就無法定罪。”易青說道。
“怎麼,這種案子還可能判不了?”蕭偉奇怪的問道。
易青點點頭說道:“案子已經起訴到檢察院了,這傢伙到了檢察院不但不承認殺人,反而說是我們公安局對他進行變相體罰,連夜訊問不讓他睡覺。晚上抓的,當然連夜訊問了,他沒睡覺,我們重案隊可也都沒睡覺。真是個無賴。”
說著,易青無奈的搖了搖頭。
“那最後結果怎麼樣?”蕭偉問道。
“變相體罰這個檢察院倒是沒有認定,只是問了一下實際情況,也就沒再提。可關鍵是這個案子給退了回來,說是事實不清,證據不足,要求公安局補充偵查。這不,我也正為這事撓頭呢。
補充證據,怎麼補充?其實就是最後殺人的細節沒法證實。李宏偉不供,又沒有其他的直接證據,真是進退兩難。”易青嘆了口氣,又端起來茶杯,把杯中茶一飲而盡。
“那李宏偉是怎麼解釋江麗娜是怎麼死的?”蕭偉興趣盎然的問道。
易青說道:“他說只是把江麗娜掐暈了,沒有把她掐死,而且還說江麗娜又不認識他,自己沒有必要殺人滅口。”
“這個倒是說的有些道理。”
“是有道理。不過,人在激情犯罪的時候,力道哪能把握好分寸,死與不死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所以這個解釋太過牽強。”
“那他還說什麼了?”蕭偉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態度。
易青思忖了片刻說道:”對了,這個李宏偉還說了一個情況。就是他說做完案離開實驗樓以後,又看見一個人匆匆往實驗樓方向去了,但具體是誰沒看清楚。”
“哦?這倒是個新情況,具體說說?”蕭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