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凰也認為是獨孤星月想多了,她是太思念宗信才會產生這種誤會。但她也不能直接去找耶律真問這件事情啊……其實獨孤凰也不希望他是宗信,如果他真是宗信而且得知獨孤星月的真實身份的話,那就不是一點小麻煩了。
至於蒸餾器被毀這件事情……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至少現在不需要得罪柴榮和李璟任何一方,只是獨孤閥又要回到原點,接下來的事情就難辦了。雖然獨孤星月的分析很有道理,但其實都是她一廂情願,不管將來獨孤閥的結果如何,但蒸餾器一毀,只怕獨孤閥永遠告別閥這一稱號了。
“也罷,那人到底是不是宗信也已經無所謂了,就算他是宗信咱們也與他勢不兩立,蒸餾器被毀獨孤閥現在只有靠著販賣一些糧食和釀造黃酒度日,只怕接下來的日子就難過了。”
獨孤星月的心情很複雜,其實她也沒有十足的把握,這一點獨孤星月自己最清楚不過。太多矛盾,太多情況解釋不清楚,她只是單純的感覺那個人就是宗信,至於確實的原因,真的說不出來。
其實獨孤星月也希望那個人就是宗信,而且希望他並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和目的,之所以借耶律真這個身份搗毀蒸餾器就是為了讓獨孤閥誰也不得罪,只有這樣才能避免燒酒的蒸餾技術流入南唐,同時又可以在不影響戰爭的情況之下不得罪柴榮。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宗信很快就會來找自己,自己繼續隱藏這個身份與他生活在一起,其實這才是獨孤星月最想要得到的幸福。反正獨孤閥現在還算挺有錢,等宗信有空之後再來做幾個蒸餾器就行了。
但是……獨孤星月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那個人眼神中的冷漠,他就算是宗信也必定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所以獨孤星月又希望這個人不是宗信,只有這樣才能證明自己的身份沒有被洩露出去。但如果那個人不是宗信,那宗信到底是死是活?如果他還活著,為什麼不來找自己?
獨孤星月本身絕不相信宗信已死這個事實,但步向陽身上的龍紋無法解釋。當初就是因為步向陽身上的龍紋,獨孤星月才確定宗信已死這件事情,但剛才看見的那個‘耶律真’太像宗信的風格了。
宗信做事就是這麼嚴密,耶律真本身會做這件事情,而且宗信的修為可以冒充耶律真,就連義父獨孤凰也認定此人就是耶律真。只有一點奇怪,他的身份已經這麼明顯了,為什麼還要蒙面?如果不是耶律真的話,那個人就肯定是宗信,除他之外沒有人能頂得住義父的全力一劍,甚至還將騰龍給燒成了廢鐵。
獨孤凰也不想管她的胡思亂想,雖然獨孤凰一直知道宗信是創造奇蹟之人,但有的時候奇蹟不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其實獨孤凰也並不在意宗信是死是活,不管剛才放火的人是耶律真還是宗信,他既然做出了這件事情,那就證明獨孤星月的身份已經暴露,根本沒有必要再與宗信搞好關係。
獨孤凰也看得出來,星月還是非常喜歡宗信的,以至於現在有點胡思亂想,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如果自己是女人的話也會瘋狂的愛上宗信,畢竟當今天下想找一個比宗信更優秀的人……太難了。只可惜那個短命鬼沒福,撇下幾個如花似月的老婆自己先死了,也不知道這些女人往後會跟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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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信回到客棧的時候妖妖和白玉已經喝了起來,兩個老婆還沒有脫下夜行衣,每個端著一碗酒,已經開始喝了。妖妖比較豪邁,手裡還拽著一條雞腿,白玉就比較文靜,就算只有兩個女人在場,她也是用筷子在夾菜。
看見宗信進屋兩人先是一驚,但很快就認出這是自己的相公。宗信的眼睛已經變了回來,但他的眉毛和頭髮都是耶律真的造型,還好有心理準備,如果沒有準備的話可能直接就開打了。
宗信將蒙面的面巾給摘了下來,隨後一臉鬱悶的看著兩個老婆。這個妝分明是妖妖自己畫的,她竟然被嚇到,白玉也是親眼看著自己畫妝,她也像是毫無心理準備似的。
“相公~獨孤星月有認出你嗎?”
宗信撇嘴道:“她應該沒有認出來,但她還是管我叫相公。不過這也只是猜測,她並沒有任何證據或是自信。不過這也在意料之中,獨孤星月永遠想不通步向陽身上的龍紋是怎麼回事。”
妖妖點頭道:“其實我也想不通,步向陽身上怎麼會有與你一模一樣的龍紋?以獨孤星月的眼光他是絕對不會看錯的,若非步向陽身上有你的龍紋,獨孤星月絕不相信你已經死了。”
“是啊~上次我們偷聽獨孤星月談話的時候,她要不說出這件事情我都不相信。步向陽應該沒有看過你身上的龍紋,而且獨孤星月也說那根本不是剛刻上去的痕跡,應該已經有些年頭了。”
宗通道:“其實這件事情我也很奇怪,下次看見步向陽的時候問他就行了,我們也不用瞎猜。”
其實宗信已經猜到什麼原因,只是沒有明說,因為他也只是猜測並沒有證據,更何況這件事情說出來也只是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