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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鬆開手,讓她死。

“春芳閣出事?”

“莫不是阿月又鬧自盡了?”聽到荀嬤嬤的稟告,俞青蕪第一反應便是這個。

果不其然,下一刻,外頭再度傳來荀嬤嬤支支吾吾的聲音,“那個殿下,高姑娘不肯離開,說是若攆她走,她便要自盡,現下是白綾都備上了。”

荀嬤嬤皺眉侯在門口,臉色極是難看,神情間更是忐忑不安。

雖說殿下已下令將高氏趕走,可她也瞧得出來自家殿下對高氏的縱容,現下這高氏若當真出點兒什麼事,他們這些下人難免不會為她所累,故而也就不敢擅自做主。

想了想,荀嬤嬤又小心翼翼請示謝錦宴道,“殿下,您看……這如何是好。”

聞言,謝錦宴方才好看些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深吸了口氣,似在努力將怒氣壓下去。

頓了下,回頭看向俞青蕪,溫聲安撫道,“師姐,你且好生歇著,孤去瞧瞧。”

“殿下打算怎麼做?”眼瞧著謝錦宴起身打算離開,俞青蕪忽然將他拽住。

纖細柔弱的手指緊捏著男人的那條極具力量感的手腕,巴巴的望著他,第一回逼迫而帶著不甘的質問,“殿下,臣妾斗膽問一句,倘若這回阿月當真以死相逼,殿下是否便會原諒了她,讓她繼續留在京都?”

俞青蕪逼迫的語氣,讓謝錦宴身體微微滯了下。

好一會兒,才回過頭,有些無奈的口吻,反問她道,“師姐為何這麼說?難不成在師姐的嚴眼裡,孤就是那樣一個偏袒無底線的昏庸儲君?”

是不是昏庸儲君不好說,可是個偏心眼的哥哥卻是肯定的。

有時俞青蕪覺得自己實在是衝動又可笑,明明先前還在謝錦宴跟前裝了一番賢惠妻子,可眼下卻又忍不住多嘴。

她抿了抿唇,蒼白的面容不由浮上一絲譏諷,淡笑望向謝錦宴,嘆息回他,“殿下昏庸不昏庸且不好說,可你對阿月無底線縱容已經不是第一回了。”

“且不說在蕭家時她對我對其餘師弟妹們做的那些蠢事兒,也不談她入了京都後幾次險要我的性命。臣妾就只提一件事,當初去南疆出任務時,因著她好大喜功,擅自行動,險些引來細作害死聞將軍一事。殿下當日是如何處理的?原本按門規,她是死不足惜的,念她年少無知,大師兄便只說是打她四十個板子,罰抄門規一千遍。”

“可殿下您當時是怎麼做的?只因為阿月鬧著要跳河自盡,你便動用太子的權力,竭力將此事替她掩飾過去不說,還弄些好吃好喝的來哄著她。你已不是第一回如此,這回,臣妾希望您能稍微公正一些。”

俞青蕪的聲音不大,卻是愈發咄咄逼人,沒有血色的精緻面龐下,一雙桃花眼寫滿冷肅。

那般的凌厲目光,與方才那個溫婉體貼的太子妃彷彿兩個人。

謝錦宴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轉變給弄得愣了一愣,雙手環臂的站在床邊,瞧著她好一會兒,忽然發了笑,“師姐,你還真是不太適合做個溫婉柔情小娘子,這翻臉比翻書還快……”

“臣妾……不過是忠言逆耳罷了。”雖說覺著自己說的在理,可被謝錦宴這般調侃,俞青蕪多少還是有些尷尬。

輕瞥了謝錦宴一眼,她強作鎮定的又解釋道,“到底你我如今乃是夫妻,夫妻之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臣妾自不能瞧著殿下因偏袒阿月而走歪了。”

“怎麼?你在教訓孤啊?”俞青蕪正竭力組織語言,下一刻,謝錦宴卻突然發問。

方才那張溫潤如玉的俊俏面孔,不知何時浮上了滿面陰翳,質問的盯著她,一字一頓,“師姐,是不是孤太縱著你了,讓你覺得,你可以對孤束手束腳了?甚至能夠妄議朝堂了?”

低沉的聲音,宛如魔音一般入耳。

再迎上男人犀利冷銳的目光,俞青蕪渾身一僵。

方才意識到自己(本章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