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青蕪自然明白他口中的瀉火兒是什麼意思,眼睛裡還綴著淚花,臉上便又是一陣滾燙。
這男人,前一刻還在說著正事呢,怎的轉眼之間就說出這等話來。
不過,因著先前惹了他生氣,俞青蕪也不好說他些什麼。
只微微凝眉,抽回手道,「殿下,眼下外頭還亂著呢,您還有心思說這些?」
「外頭亂怎麼了?外頭亂就不讓人生孩子了?」謝錦宴嘴皮子極快,俞青蕪話音剛落,他便立即回了這麼一句。
那雙勾人的鳳眸裡,燃燒著灼熱的火光,利落起身,一把將女人打橫抱了起來,低笑道,「再說了,咱們便是吃齋唸佛外頭還是亂不是?餓了孤一個多月,你一點兒不愧疚?」
是的,從京都來蜀地用了將近一個多月,且還是以最快的速度在趕路。
一路上舟車勞頓的,自然是沒有心思做別的事情。
即使是謝錦宴想,俞青蕪也未必受得住。
故而,他便也是忍著。
美人在懷,卻不讓碰,這一個多月的日子實在是難熬。
眼下已到了目的地,怎的也要好好溫存一番。
垂眸看懷中面色微紅的女人,謝錦宴低低又喚了一句,「阿蕪,你也想的,不是麼?」
低沉的男聲,帶著灼熱氣息,極具誘惑的在耳畔響起。
俞青蕪還未來得及說話,那雙帶著他身上特有溫度的唇又貼到了她臉頰。
俞青蕪身子微微一顫,那張明豔精緻的容色因為兩頰泛起酡紅顯得更加嬌豔欲滴,也沒再說話,只伸手輕輕勾上他脖頸。
到底是做了大半年的夫妻,謝錦宴這般眼神,這般的急不可耐,她自是曉得拒絕不了。
原也沒想過要拒絕,不過是因著先前在淨房內叫人給瞧了去,如今在師門這般,她心中多多少少會有些難為情,也總覺著說不得房頂便趴著偷窺狂。
但此刻可容不得她想那麼多,餓了一個多月的男人像餓狼一般,生是將她榨乾。
翌日再醒來,青蕪只覺渾身痠痛,修長細白的胳膊青紫嬌縱。
這男人,下手也太重了些。
俞青蕪心中抱怨,已然吃力的支起身子。
剛要起身,卻是被一隻手擋了回去。
「不再睡一會兒?」謝錦宴伸手,極自然的將人攬入懷中。
大抵是剛醒來,他言語間帶著濃濃的鼻音,讓原本好聽的聲音多出了幾分誘惑意味。
大約是甚少醒來見到謝錦宴,尤其是在與他翻雲覆雨之後,此刻見謝錦宴這般赤裸,慵懶的躺在身側,俞青蕪臉不由熱了熱。
抬眸凝著那張英俊絕豔的面龐,她輕輕撥開他的手,溫聲提醒,「殿下,時候不早了,怕是師父他們都起了。」
「他們自然是要起的,可咱們不一樣。」謝錦宴像是看透了俞青蕪的心思,見她眼神有些閃躲,便故意支起身子。
一瞬間,男人精壯的線條映入眼簾。
分明已經看過很多次,俞青蕪還是有些尷尬。
她下意識的挪開了目光,輕輕又喊了他一句,「殿下,還是起了吧,雖說咱們如今是客人,可到底是師門出去的,才來第一日就敗家子,說出去不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