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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錦宴此話一出,周圍順瞬時一片鴉雀無聲,眾人都驚呆了。
這問的叫什麼蠢問題?哪有男人問自己妻子是不是心疼別的男人的?
這是有特殊癖好還是怎的?
簡直荒唐,荒誕,令人愕然。
但是,想著這話是從一貫最荒唐無度的儲君謝錦宴嘴裡說出來的,眾人又都不以為然了。
唯有俞青蕪和蕭鳳昀。
一個尷尬無言,一個……滿眼期待。
“你……謝錦宴,你胡說八道什麼?”頓住片刻,俞青蕪惱恨的瞪他,又暗自掃了眼周圍人,見眾人表面鎮定前行,實則表情各異,個個都豎著耳朵,頓時便了然了。
謝錦宴這廝,無非就是想讓蕭鳳昀看清楚自己的處境,莫要再生出妄念,也算是在一眾同門面前給蕭鳳昀一個下馬威。
其實事已至此,俞青蕪是不想再同蕭鳳昀攀扯些什麼的,也不想再去傷及她顏面。
可是謝錦宴這一舉動,無疑是將她綁在了烤架上。
咬了咬唇,青蕪很快又恢復了鎮定,面色清冷正經如素日,淡聲解釋道,“殿下,我與蕭師兄一貫只有師兄妹情,何來那些個烏糟糟的事兒?不過是見你太愛惹事,說你兩句罷了,你要是不滿說我便是,無端端的往旁人身上攀扯作甚?”
旁人?所以,如今在青蕪的眼裡,他就只是旁人?
蕭鳳昀瞳孔微微顫動,胸口狠狠一滯。
此時,謝錦宴又開口了,他哼了聲,帶著幾分孩子氣的意味,反駁俞青蕪道,“我怎就攀扯了?你方才沒替他說話麼?過去,你不也時常替他說話,還在大冬日裡替他洗衣裳,手都凍壞了你還替他洗……”
謝錦宴聲色俱厲,憤恨至極,弄得好像真與俞青蕪吵架了一般。
一旁的寧玉見形勢不太對,趕忙拉住謝錦宴勸道,“七師弟,你……這麼多人呢,你這是做什麼?師姐這不是不想讓大夥兒吵架才開口的嗎?你可別孩子氣兒。”
孩子氣兒?
他謝錦宴那般心機深沉,心狠手辣,遊刃於朝堂和權貴的人他能孩子氣兒?
俞青蕪哪裡看不出謝錦宴的心思……
她有些無語,不過未免謝錦宴再叫人下不來臺,又……想讓蕭鳳昀徹底斷了心思,她便也配合的反駁他道,“謝錦宴,我怎麼就替蕭師兄說話了?我是不想大夥兒再因著吵架耽誤時間,這要是再晚些,咱們晚上之前恐怕就要回不來了。”
“再者,從前我也不是隻替蕭師兄一人洗衣裳,我不也替你洗過?胡蝶洗過?替寧玉洗過?替雙雙洗過?”
“是啊是啊謝師弟,師姐也替我洗過,她總不能也是喜歡我吧?”聞言,寧玉立馬接下話茬,一邊急匆匆追上謝錦宴的步伐,一邊又笑呵呵解釋。
胡蝶見狀,也趕忙笑道,“可不是嗎?你瞧寧玉這熊樣兒,我都看不上,別說是二師姐了。”
這個胡蝶,勸架就勸架,無端端的踩他一腳做什麼?
寧玉鬱悶極了,不過眼見謝錦宴和俞青蕪鬧得水火相交,他也沒時間與胡蝶計較些什麼,只笑呵呵將他那張臉湊了上去,問謝錦宴道,“就是啊謝師弟,你瞧瞧我這副德性,師姐能瞧上我嗎?”
“師姐啊,就是平素裡愛照顧大夥兒。加上蕭師兄老說他洗衣裳洗不乾淨,師姐就老幫他一塊兒洗了唄。”
“再說了,這二師姐要是與蕭師兄真有情意,蕭師兄不捨得她大冬日的幫他洗衣裳不是?”
“……”可不是嗎?要是真如傳言中一樣,蕭師兄與俞師姐曾是兩情相悅,蕭師兄又怎麼捨得讓俞師姐冬日裡替他洗衣裳?而且分明瞧見人家都長了凍瘡了,卻還讓人家給他洗。
這哪裡能是兩情相悅,根本就是仗著大師兄的身份壓榨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