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鳳昀,他來作甚?
俞青蕪皺眉,又坐了回去,並沒有要開門的意思,聲音也頓時冷了下來,肅聲問,「蕭師兄有何事?」
叫俞青蕪如此冷淡,蕭鳳昀顯得頗為失落。
但他依舊不死心,輕聲又回了一句,「阿蕪,我們談談好麼?」
蕭師兄這是什麼意思?
還不死心?
或者……是不甘心。
就像曲姍姍不甘心輸給她一樣。
其實從前俞青蕪對蕭鳳昀的糾纏並沒有什麼壞印象,只覺得是自己負了他。
可如今,一想到他既懦弱無能,又心安理得的享受著她給予的照顧,還將自己與謝錦宴的落差責怪在出身上。
俞青蕪才第一次發覺,她那位光風霽月的蕭師兄,不過是無能的偽君子罷了。
他連抗爭都不敢抗爭,如今見她嫁了人,卻又不服氣,不甘心。
心中譏諷,俞青蕪的口吻也更冷淡了些,冷聲道,「蕭師兄,有話就在外頭說,如今我已是有夫之婦,與你單獨見面是不合禮數的。」
「阿蕪,你真的喜歡謝錦宴嗎?你確定你是真的喜歡他?而不是畏懼於他的權勢?又或者……貪慕於他給你帶來的權勢,以便於你好利用權勢復仇。」又是這個問題?
呵呵,看來她這位蕭師兄對自己的定位還真是半點不清楚,也對謝錦宴半分也不瞭解。
原本,俞青蕪是想給他留些體面的。
但他非得這般糾纏,她便只好決絕一些了。
她冷嗤了聲,緩緩走到門前,隔著門,冷聲問蕭鳳昀,「蕭師兄,你到今日還不明白?我喜歡謝錦宴,與他是不是太子其實沒有什麼關係。」
「我喜歡他,是因為他勇於擔當責任,他不光敢冒著眾臣反對娶我為妻,便是知道了我的往事,他也並未有過二心,而是選擇信任我,懷疑我。或許,從前我與他之間是有一些恩怨,我承認我也恨過他,恨到恨不得親手結果了他。」
「可拋開從前不講,他是一個值得託付終生的好夫君,他是一個頂天立地的那男子漢。至少,他不會像你那樣,喜歡卻不敢忤逆師父,我想,哪怕當日在太子府時我答應跟你走,你也不敢帶我走吧?」
「你不過是被蘇卿架上去了,覺得沒有面子不是麼?」
俞青蕪話說得很平靜,卻字字句句都是那麼犀利鋒銳。
蕭鳳昀似沒有料到俞青蕪會如此不給他留顏面。
他僵了僵,逞強道,「阿蕪,若當初你願意跟我走,我自然敢帶你離開的,忤逆叔叔又如何?只要能與你在一起,便是吃糠咽菜我也認了……」
「吃糠咽菜?」聽到他這話,俞青蕪忍不住又笑了,冷哼道,「蕭師兄,你連冬日洗衣服的苦寒都受不了,還敢提什麼吃糠咽菜?」
「我聽胡蝶說,現在,是蘇卿幫你在洗衣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