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是……徐子安?
縱然對方有意在掩飾,但俞青蕪還是聽出來了。
可是徐子安不是已經被處死了嗎?
難不成是有人偷樑換柱?
還是說,只是聲音像?
一時間,俞青蕪心都繃緊了。
她深吸了口氣,更加警惕道,“多謝小二哥了,我們暫且不需要。”
“客官,此等菜餚只有今日贈送,若是錯過了,明日便不送了。”果然,下一刻,外頭再次傳來‘小二’的聲音,平和討好的嗓音裡透露出幾分迫不及待。
果然是他……
若徐子安當真沒有死,恐怕不會放過自己。
徐家落得這般境地,說到底還是有自己和謝錦宴推波助瀾。
徐子安家破人亡,憎恨皇家,可他沒機會向宮裡的人下手,便趁著她和謝錦宴秘密出行而行刺?
可是,他又是如何知道他們的行程的?
俞青蕪心中質疑,卻也沒有精力多作思考,她悄然將布袋中的罐子取出,躡手躡腳走到房門口。
隔著一道門板,冷然拒絕道,“不必了,若是想吃了,我們自個兒會點。”
聞言,外頭的人果然沒再說話。
但也沒有走,隱約之間,還能聽到他來回踱步的聲音。
過了好一會兒,才不甘心的離開了。
可是,徐子安既是打聽到了他們的住處,又豈會甘心就這麼空手而歸?而且,他既能打聽到他們的行程,這背後,必然是有人在出主意。
但會是什麼人呢?
俞青蕪皺了眉,繼而又轉頭看向一臉茫然的嚴輕輕,低聲問她道,“輕輕,若是我要你配合給人撒藥粉,十人以上,你可能一發擊中?還有,我知你平日裡素愛研製毒藥之類的,你身上可帶有暗器?”
“有的。”嚴輕輕點點頭,當下就掏出了一枚飛刀,一邊兒伸手遞給俞青蕪,一邊兒又迷茫的問她,“師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方才那人……不是店小二?”
“不是,是我和殿下的仇人。”俞青蕪拿起那飛刀看了眼,肅聲又問嚴輕輕,“輕輕,這飛刀上可能一擊致命?有沒有既能不要人性命,又能將其制服的?”
“有的,我手中還有些麻沸散……”
“……”這輕輕,不愧是在醫學方面最有天賦的弟子,還真是什麼都有。
就這等能力,只要改掉那畏首畏尾的性子,將來必成大器。
俞青蕪將飛刀遞了回去,又問道,“你身上可還有銀針?又或者是別的東西?有沒有塗了麻沸散之後,擊中對方,能叫對方立即不能動彈的?”
“這個倒是簡單,也用不著麻沸散,若是遇著了壞人,我扎他們穴位便是了……”
人才啊!真的是人才!
俞青蕪真真覺得,師父蕭容齊在這方面實在是格局小了些。
輕輕這等人才,縱然容貌尋常,可若是加以培養,那簡直是一把最好的利器。
想到此處,俞青蕪也心安了許多。
雖說她自個兒有飼養蟲子來防身,可到底是有風險,哪怕謝錦宴可能派了暗衛跟著她,可若是對方一心刺殺,暗衛或許也是防不勝防的。